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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郎中后，她细心地给他上药，喂药，“王爷再歇息一会，我先归去一趟，中午再过来……”
淼淼絮干脆叨地说了很多，末端头一歪枕着杨复的膝盖，悄悄地堕入甜睡。
正待拜别时，听别的叮咛道：“筹办一张薄褥，放在门口便可。”
好久，室内才传来一声，“不必，都下去。”
他眉峰高压，眸色冷凝地盯着她的手背，“你的手……如何回事？”
“不过这大抵是我的最高境地了……”
她摸了摸脸颊，果然烫手，这一早晨脸上热度就没下去过，都怪他。
那块血石挂在她胸口，红得晶莹剔透，搁在她乌黑的皮肤前分外显眼。她经常戴着这东西，杨复只晓得是卫泠送的，对于有何服从倒真不晓得。
淼淼点头，不甚必定，“详细在东海哪儿，我也不大清楚。卫泠仿佛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我能够问问。”
杨复以手支颐，轻笑道：“你在这里。”
她二人虽迷惑，但听王爷声音无恙，才放下心。
见她握在手中，慢声问道：“你要如何问？”
鸳鸯浴这三个字在脑海里蹦跶，她惊奇地掩唇，接着想了想，以王爷对淼淼女郎的宠嬖程度，洗鸳鸯浴实在没甚么可惊奇的。奇特的是王爷如此淡雅的人，本来也有这等雅趣……
这倒是能够的，她本欲依言而行，转念一想甚么也没穿，见肚兜在一旁榻上搭着，她够不着。“王爷能不能帮我个忙……”
本来她在他不晓得的时候，无数次变回本来的模样，可惜他没有一次发觉。
直到杨复微微蹙眉，她才如梦初醒，把褥子交到他手上，“这是王爷要的，如果无事，婢子这就退下。”
杨复眯眸，降落而勾引地“哦”一声。
内里天气不早，夜幕已深，没有他的叮咛，在内里守着的丫环都不敢过来问话。
她等着他走了，好问卫泠阿谁鲛人的下落呢。但是他一向在池边坐着，底子没有挪动的迹象，她终究忍不住潜出水扣问。
她渐渐说之前的事，从小河到王府别院，她偶然间离开了鱼群，展转到一处乱石围成的死角，不管如何样都转不出去。就是在那边遇见的卫泠，彼时两人还只是鲤鱼，她跟着他终究游出来，但是却再也找不到鱼群了。
淼淼抿唇一笑，尽是夸耀口气，“你必定想不到，这块血石的用处可大了。能让我随时联络到卫泠。”
但自打王爷与淼淼女郎出来，已经有一个多时候了……王爷沐浴要这么久吗？她们间隔远，听不得半点声音，总归不大放心，万一王爷在里头出了甚么好歹，她们可担待不起。
在水里她更加安闲，何谈冷一说，没变成人类之前，她都不晓得另有风寒这一回事。身子靠着他的小腿，淼淼用尾巴拨了拨池子里的水，顷刻溅起无数水花，“王爷晓得吗，没到别院之前，我一向在一条小河里……”
这么说，是她的同类？
杨复掀眸，“东海？”
到别院不久卫泠就能变成鲛人了，他一向在为此而修行。淼淼耳濡目染，几年以后，很争气地也能变成了鲛人。这类事大抵要看缘分和机遇，很多人极力做不成的事，偏她误打误撞地成了。
要说如何才气变成人，淼淼自个儿也不大清楚，她以往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只会稀里胡涂地混日子。俄然有一日，卫泠变成人身站在她跟前，她才晓得本来鲛人另有这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