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她的同类?
那块血石挂在她胸口,红得晶莹剔透,搁在她乌黑的皮肤前分外显眼。她经常戴着这东西,杨复只晓得是卫泠送的,对于有何服从倒真不晓得。
淼淼抿唇一笑,尽是夸耀口气,“你必定想不到,这块血石的用处可大了。能让我随时联络到卫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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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泡一早晨,池里的水早凉了,即便浅显人也会传染风寒,更别提他还带着伤。如果传染个风湿甚么,那老了还得了!
她又气又急,赶快把他双腿抬出来,“你的腿还要不要了!”
到别院不久卫泠就能变成鲛人了,他一向在为此而修行。淼淼耳濡目染,几年以后,很争气地也能变成了鲛人。这类事大抵要看缘分和机遇,很多人极力做不成的事,偏她误打误撞地成了。
卫泠走之前她才说过大话,说今后都不需求他的帮忙,眼瞅着还没到一天,她就食言了。
海棠园位置偏僻,若不是此前指派她去打理,杨复底子不会前去那处。这会儿听她一说才想起来,海棠园前面确切有一处荒败之地,深处有一泉池,与外界想通,水质尚且清澈。
杨复微微一笑,意味深长,“何事?”
本觉得那只存在于传言神话中,未猜想还真有,并且此中一只,就在他家混堂内里。
说着握住脖子上的血石,似在踌躇。
她摸了摸脸颊,果然烫手,这一早晨脸上热度就没下去过,都怪他。
淼淼蹭了蹭湿头发,暴露懒洋洋的笑靥,“不冷,一向糊口在水里,我早都风俗了。”
他号召她畴昔,她便乖乖地游到跟前。他哈腰摸了摸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跟她一样柔嫩,“能不能坐到池边来?”
这一觉睡得格外结壮,展开双眼时,入目是杨复宽广的胸膛。她眨了眨眼,这才惊觉她被他抱着睡了一夜,略微一动,他便醒了。
杨复展开褥子裹在她身上,“冷不冷?”
淼淼目睹着他拿了褥子返来,明摆着是要过夜的筹算,连说话都倒霉索了,“你有伤在身,为何不回屋里睡?”
不过淼淼是不会在他跟前利用的,她用心钻进水中,对劲地在水下流了一圈。水面银光粼粼,透明的薄带跟着她行动摆动沉浮,她身材矫捷,自在安闲,仿佛这一方水池,底子不敷以困住她。
内里天气不早,夜幕已深,没有他的叮咛,在内里守着的丫环都不敢过来问话。
沐室外室有置备好的衣服,杨复没有答复,转入十二扇竹韵常青折屏火线。未几时他再出来已是穿戴整齐,湿法披垂在肩后,重新回到混堂边沿。
杨复转动轮椅,面不改色道:“本王今晚过夜此处。”
王爷这是……要筹算在里头过夜?丫环不解地应下,回身拜别,少顷抱着一张兽皮褥子重新叩门。直棂门从内里翻开,只见王爷坐在轮椅上,身上披着月白长袍,内里仅着中单,一副才沐浴过的模样,清冷疏离,因腿伤未愈,病态中透着多少懒怠,小丫环直看得呆了。
她悄悄伸手指了指一旁,脑袋恨不得埋到水下去,“帮我拿一下……”
他这么一说,淼淼才看到他为了姑息本身,双腿浸在池中,顿时全醒了过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