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说的,是苏蔓茹吗?”时诺想到阿谁名字,不觉有些头痛。
可随即,他又踌躇起来:“可女公子已无父母,独一的姑母又未曾寻到,愚弟此去又向谁提起?”
“人倒是来了一个,但只是个下人,送了一大车的书册,奴婢们搬了半天赋将这些书册搬进屋。”青枢回想了下,很有些抱怨道。
语罢,扭身拜别,边走,边落下话来:“前日你我对弈之局尚且不算,另择他日,为兄定要与时弟再行比过。”
“有何莽撞?”时诺不解。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玄衣男人看着时诺,如同看着正在闹情感的孩童般,目露宠溺:“为兄只愿时弟所求,皆能如愿。”
“且慢。”玄衣公子此时又禁止道:“时弟,你还是未懂为兄的意义,三媒六聘,是要时弟你的长辈请媒,可时弟的长辈已经……”
玄衣公子看着时诺低头不语,郁郁寡欢,走到他的身后,在他的肩上悄悄按了按。
话落,玄衣公子的身影也远了。
“……是。”时诺只看着玄衣公子的行动,面无神采。
“我……”时诺想出言辩驳,嘴唇嚅嗫半晌却吐不出话来。
“迟哥哥可有返来?”衣熠边向屋内走着,边问道。
时弟,以兄之所见,那位女公子所说所做虽毫无瑕疵,可为兄却总觉她另有异处,若你真决计要与她一处,还望时弟细心考量考虑以后再做决定才好啊。
“……这尤廷尉查到了谁?”
时诺的神经几经大喜大落,多少有了筹办,听过玄衣公子的话后,并未有何失态,只是逐步沉着了下来。
他这个求娶固然提得有些高耸,但他是至心想帮忙她的,何况,他也是真的心悦于她。
“甚么?”衣熠瞪大了双眸,急问道:“谁?”
“为何?”衣熠不肯信赖:“若迟哥哥说是那位昏庸的尊正帝或者是贤明的太子我都信赖,他们身为治国者,许有此为。
“当今丞相——肖志远。”
“未曾。”青枢恭恭敬敬的走在衣熠的身后,答复衣熠的问话之余,还做了些手势,表示其他婢子去筹办温水茶点。
“……当今丞相——肖志远。”
他右手握拳,抵至嘴边,清咳一声,禁止住笑意后,方才开口:“时弟,你这么做真是太莽撞了!”
衣熠顾不得再理青枢,听过书册地点以后,仓猝又走向她的房间。
“本日可有人来访?”衣熠走正堂,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呼了口气。
固然他在互助之余,也……动了别的心机,但提出求娶一事,倒是目前最好的体例,既然是最好的体例,那又有何莽撞的?
“当真是如此?”玄衣公子点头感喟:“时弟莫非不是在顾虑时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