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亦是想不到,学院风景没有几年,便被漳州的时老夺去了这个“第一学院”的头衔,沦落为宁国不学无术的贵门后辈们镀金之所。
衣熠想着这个,便有些把持不住。
待衣熠走后,偏院内的房门打了开来。
曾经创办书院的人,也只是想有个能保藏天下统统册本之所,以免遭战役的毒害,未曾想到,这书院竟能收纳名师,成为名誉诸国的大学院。
衣熠沿着小石子路持续向前走去,在拐过一道粉白石墙后,面前的景色俄然变了。
“那叶公子觉得如何?”衣熠有些不忿,抬眼去看,眼神固然安静,但语气中天然带了些情感出来。
衣熠一起行来,看着爬满青藤的班驳院墙,古朴老旧的木门,另有那永久耸峙于门上,却仿佛失了精气灵魂的匾额——“青云书院”。
衣熠被看的有些发慌,只感觉身上又浸出盗汗来,开口问道:“叶公子有事?”
阳光微斜,一束光自窗而下,倾洒在了少年的身上,少年似有所感,不适的侧了侧身子,却不巧将覆在面上的书滑落在地。
是相逢吗?
“只是感觉此案疑点重重。”衣熠仓猝躲开,垂目说道。
可现在,她却第一次对七月有了腻烦之意了。
青云书院。
跟着话落,手指一松,那圆润的茶碗便落了下来,“啪”的一下,四分五裂了。
叶飞飏扯出一个轻浮至极的笑来,说道:“如何?女公子竟是如此娇贵的人儿,还让人看不得了?”
只是她看着老者欣喜的目光,也不忍突破他的曲解,只好微一揖礼,拾步而上。
衣熠有些微的愣神,又忙缓过神来,冲着紧闭的房门喊道:“可宋大人要我在此查阅案宗……”
说着,站起家伸了个懒腰,向着院中最大的那间配房走去:“我这便要去安息了,女公子慢走,不送。”
少年眼睑微动,缓缓展开了双目,正与方才踏上竹桥的少女四目相对。
山石向西,立有一块石台,台面又大又平整,上有一桌,摆有一副棋盘,桌旁置有软垫,看起来非常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