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记取,朕本日罚你,只因你是储君,是我大黎将来的但愿!熠儿可错,你不成!纵是失之毫厘,也必将差之千里,形成不成挽回之大错!”惠文帝伸手将仍跪在地上的衣煜扶起,交给在一旁哭成泪人的衣熠搀扶,训戒道:“煜儿、熠儿!你们可懂了?”
“皇姑母?”衣熠惊奇的睁大了双眼:“我记得皇祖母说皇姑母早在我出世前便归天了啊!”
惠文帝打了十余下,便狠不下心持续下去,只得甩了戒尺,责问半不吭声的衣煜:“你可知错?”
“儿臣不知。”衣煜、衣熠异口同声道。
跪在堂下的妇人踌躇了下,还是服从取来了掌宽的戒尺。
“这......好!熠儿听阿姊的,只是此人是谁?”衣熠只觉阿姊有些奇特,又说不出那里奇特,只得先承诺下来。
“煜儿,你但是要一力承担?”惠文帝问道。
“阿姊,这是何物?”衣熠接过黄布包裹的东西,悄悄按了按,内里有块硬硬的东西,不知是何物,她顺手将它塞进了随身的香囊中。
衣熠扶着衣煜渐渐地走过来,她本不欲逗留,却被阿姊拉住了衣袖:“熠儿,快来拜见皇姑母。”
“便是如此,阿姊为何还要执意如此?”衣熠皱眉问道:“熠儿也感觉并无需求,如果......”
“煜儿、熠儿,你们且随朕来。”惠文帝说着,率先走向在龙椅隔屏后的一扇不起眼的暗门。
“跪下。”惠文帝扑灭三柱安魂香,恭恭敬敬插在香炉里,而后一撩衣摆,跪在了最中间的蒲团上。
顷刻间,灯火透明。
“阿姊?”衣熠有些担忧:“阿姊所求,熠儿当然要帮!只是熠儿身边并无可用之人,这......”
“从速起来吧。”衣煜看到惠文帝似未见到她般直直从她中间走过,赶快走上前去,伸手便要将妇人扶起。
“熠儿!”衣煜皱眉怒斥:“不得无礼!快随我拜见皇姑母!”
“熠儿不得无礼,这是......”
“父皇,儿臣懂了!儿臣再不敢莽撞行事,今后做事件必三思而行。”衣熠看着面色惨白,痛磨难忍却仍然挺直脊梁的阿姊,俄然有一种她也没法描述的热流内心翻涌。
“熠儿,替阿姊收好。”衣煜并未伸手去接,反而是让在身后扶着她的衣熠接畴昔。
“父皇!父皇!”衣熠缓过神来,眼瞅着戒尺要打在阿姊的背上,忙伸手抱住惠文帝的手肘,跪着哭求:“父皇息怒!这错都是熠儿犯下的,父皇为何惩办阿姊?阿姊平素最是尊敬您,从未违逆过您啊!都是熠儿的主张不对,父皇要惩罚便惩罚熠儿吧,阿姊是无辜的啊!”
衣煜替衣熠擦了擦泪,携着她的手紧走两步,两姊妹跟在惠文帝的身后一齐步入那看起来逼仄幽深的暗门里。
“太女殿下、公主殿下不必多礼,罪妇早已被贬为庶人,幸得圣上宽弘大量得以奉养宗庙,当不得您们姑母之称。”朴实妇人后退一步,躲开了衣煜的礼,摆手道。
“罪妇拜见圣上、太女、公主殿下。”一名身着麻布衣的妇人看到门被推开后,赶快前来拜见。
‘是因为痛吧’衣熠想着,内心不免对惠文帝多了些抱怨。
“父皇他......这是承诺了吗?”衣煜看到那块黄布,喃喃地问道。
“煜儿、熠儿,你们上前来。”未等衣煜把话说完,惠文帝便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