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着,惠文帝便抄起戒尺,对着衣煜的肩背用力打下。
“罪妇拜见圣上、太女、公主殿下。”一名身着麻布衣的妇人看到门被推开后,赶快前来拜见。
“熠儿不必担忧,阿姊这有玉衡、玉阳、玉瑶,熠儿身边亦有青枢、青璇、青玑、青权。皆是可用之人,你且带着这七人,阿姊再给你一队人马,明日......不,今晚便悄悄送你出城。记着,出城后你便带着人往宁国边疆而去,直至找到迟将军。如果没有策应到迟将军,你便前去宁国,去寻一人,请他帮手。”
“熠儿,阿姊现在只信赖你!”衣煜打断衣熠的话,直接说道:“阿姊另有战略,熠儿只需奉告阿姊,你去是不去?”
“皇姑母?”衣熠惊奇的睁大了双眼:“我记得皇祖母说皇姑母早在我出世前便归天了啊!”
“儿臣知错,恳请父皇惩罚!”衣煜只觉惭愧难当,自请惩罚。
“熠儿不得无礼,这是......”
衣熠走向前去,面前是一张供桌,供桌的右边有扇小门,不知通往那里。供桌的桌面上摆着十张牌位,正对牌位的墙上也挂着十张画像,最靠左的一张画像的边角处模糊泛着焦黄,仿佛被摆在那已经好久了。桌面下有三个蒲团,最中间阿谁蒲团已经凹出来很大一块,按例应当改换新的蒲团,在此却并未改换。
衣煜替衣熠擦了擦泪,携着她的手紧走两步,两姊妹跟在惠文帝的身后一齐步入那看起来逼仄幽深的暗门里。
“父皇!熠儿求父皇开恩啊!”衣熠不敢再上前激愤惠文帝,只跪在一中间叩首边哭求。
“阿姊,这是何人?”衣熠迷惑道。
“阿姊,这是何物?”衣熠接过黄布包裹的东西,悄悄按了按,内里有块硬硬的东西,不知是何物,她顺手将它塞进了随身的香囊中。
“啪、啪、啪......”惠文帝推开衣熠,手中的戒尺狠狠的落在了衣煜的背上。
衣煜听话的跪在了稍靠后的左边蒲团上,衣熠却对这些有些猎奇,固然跪的利索,两只眼睛却只顾左瞧右看,引得衣煜瞪了她一眼才诚恳。
“你且记取,朕本日罚你,只因你是储君,是我大黎将来的但愿!熠儿可错,你不成!纵是失之毫厘,也必将差之千里,形成不成挽回之大错!”惠文帝伸手将仍跪在地上的衣煜扶起,交给在一旁哭成泪人的衣熠搀扶,训戒道:“煜儿、熠儿!你们可懂了?”
“父皇,儿臣懂了!儿臣再不敢莽撞行事,今后做事件必三思而行。”衣熠看着面色惨白,痛磨难忍却仍然挺直脊梁的阿姊,俄然有一种她也没法描述的热流内心翻涌。
“煜儿,你但是要一力承担?”惠文帝问道。
衣熠被吓呆了,从小到大,她都没有看到父皇这么严厉的脸,听到过他这么峻厉的语气。看着阿姊不顾本身,冒死为她讨情,她才第一次体味到甚么叫做君王之怒。
“父皇!父皇!”衣熠缓过神来,眼瞅着戒尺要打在阿姊的背上,忙伸手抱住惠文帝的手肘,跪着哭求:“父皇息怒!这错都是熠儿犯下的,父皇为何惩办阿姊?阿姊平素最是尊敬您,从未违逆过您啊!都是熠儿的主张不对,父皇要惩罚便惩罚熠儿吧,阿姊是无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