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熠也被惊住了――这被藏在龙椅后暗门里的竟是一间小小的宗庙。
惠文帝打了十余下,便狠不下心持续下去,只得甩了戒尺,责问半不吭声的衣煜:“你可知错?”
“阿姊,这是何人?”衣熠迷惑道。
“熠儿!”衣煜皱眉怒斥:“不得无礼!快随我拜见皇姑母!”
“父皇明鉴!父皇要罚儿臣,儿臣绝无二话。只是熠儿还小,不懂事。是儿臣没有教诲好熠儿,都是儿臣的错,还请父皇饶了熠儿这一回吧。”衣煜把头磕的“碰碰”响,不过几下额头便见红肿。
“太女殿下、公主殿下不必多礼,罪妇早已被贬为庶人,幸得圣上宽弘大量得以奉养宗庙,当不得您们姑母之称。”朴实妇人后退一步,躲开了衣煜的礼,摆手道。
衣熠走向前去,面前是一张供桌,供桌的右边有扇小门,不知通往那里。供桌的桌面上摆着十张牌位,正对牌位的墙上也挂着十张画像,最靠左的一张画像的边角处模糊泛着焦黄,仿佛被摆在那已经好久了。桌面下有三个蒲团,最中间阿谁蒲团已经凹出来很大一块,按例应当改换新的蒲团,在此却并未改换。
巷子非常狭小,仅余一人通过。衣熠紧紧抓着阿姊的手,暗中的环境让她有些惊骇。衣煜却好似已经风俗了这里一样,一面安抚她,一面为她带路,制止她不谨慎被绊倒。
“儿臣知错,恳请父皇惩罚!”衣煜只觉惭愧难当,自请惩罚。
惠文帝看着面前玄色的大门,悄悄的将手放了上去,仿佛没用甚么力量,看起来厚重的门却“吱呀”一下被翻开了。
“阿姊,这是何物?”衣熠接过黄布包裹的东西,悄悄按了按,内里有块硬硬的东西,不知是何物,她顺手将它塞进了随身的香囊中。
“便是如此,阿姊为何还要执意如此?”衣熠皱眉问道:“熠儿也感觉并无需求,如果......”
“从速起来吧。”衣煜看到惠文帝似未见到她般直直从她中间走过,赶快走上前去,伸手便要将妇人扶起。
“皇姑母?”衣熠惊奇的睁大了双眼:“我记得皇祖母说皇姑母早在我出世前便归天了啊!”
“煜儿,你但是要一力承担?”惠文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