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逃出来了。衣熠心想,很快她就能进入宁国,就能晓得阿姊的企图,找到挽救大黎的体例,很快她就能回家了。
“哎呀,官爷官爷!使不得啊,使不得!”一旁的迟尉听得这话,从速上前一步,用手扇着本身的面皮打岔道:“内人和家妹不懂端方,惹怒了官爷,都是小人管束不周,小人的错。这是小人的一点情意,还望官爷看在小人对官爷一片热诚之心的份上,宽恕内人和家妹吧。”
想到这里,她又喝下一大口茶,即便满口苦涩她也不感觉像之前那般难以下咽,反而另有股甜美在嘴里缓缓化开。
衣熠的天下好似俄然间崩塌下来,群山崩塌,河道干枯,空中龟裂,天空降落。远处俄然亮起雷鸣电闪,整片整片暗淡裹袭着乌云大片大片的侵袭而下,压得她头晕脑胀,喘不过气来。
“自......自绝了?那两位公主都被关押了?”衣熠似是不敢置信的喃喃道:“这但是真的?”
“客长,来碗茶?”眼尖的店小二看到衣熠站在茶棚里张望,顾不得擦把脸上的汗,小跑过来扣问道。
“这两位是?”兵士眼神轻浮,在衣熠身边缓缓踱步。
衣熠亦是憋闷得很,又不得不强行忍耐,在内心恨不得立时呕出血来。但她晓得还不是时候,她还要去挽救父皇和阿姊,她不能意气用事,她要忍。
“这位小哥,另有别的位子吗?”玉瑶问道。
“父皇......阿姊......”衣熠无声的念叨,一行清泪自眼眶中滑落,滴落在裙裾上,晕成一抹暗色。
“那可不嘛,我那侄子说啊,那两位公主说是被关押了,实在是被叛逆兵的大统领给藏在了本身的房间里,夜夜春宵,好不欢愉哪!”老者点头感喟。
“小二!再添壶茶!”
“别人要说我不敢保,但这些可都是据我那从余安逃出来的远方侄子说的,千真万确。”老者抚着胡子,确实的说。
“是。”迟尉领命后,便飞身而起,沿着高高的城墙攀爬而上,两三下便没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