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玉瑶有些担忧,搀着衣熠的手不免紧了几分,“我们是现在挤出来还是?”
“但是......”玉瑶踌躇地看了眼衣熠,欲言又止。
“......”
“不错,这便去吧,谨慎别被认出来。”衣熠叮嘱道。
店小二这时也端着茶壶和茶碗过来了,衣熠倒了一碗尝了尝,却品到了一口茶末子的苦涩味。玉瑶倒是渴得狠了,端着碗“咕咚咕咚”全灌了下去。
再三确认四周无人后,衣熠便携着玉瑶分开了墙角,走去之前约好的城郊茶肆。
“嗯。”那名流兵抖开布帛扫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哼了哼。眼神却更多的扫视在衣熠和玉瑶的身上。
“这两位是?”兵士眼神轻浮,在衣熠身边缓缓踱步。
“这位小哥,另有别的位子吗?”玉瑶问道。
“别人要说我不敢保,但这些可都是据我那从余安逃出来的远方侄子说的,千真万确。”老者抚着胡子,确实的说。
兵士掂了掂袋子的重量,脸上的喜色略有停歇,猛地朝迟尉踹出一脚,骂道:“还算你见机,从速滚吧,别在这碍了小爷的眼。”
“小二!再添壶茶!”
虚真假实,真真假假。她已辩白不出本身身在那边,面对的是谁。
衣熠亦是憋闷得很,又不得不强行忍耐,在内心恨不得立时呕出血来。但她晓得还不是时候,她还要去挽救父皇和阿姊,她不能意气用事,她要忍。
“这是要前去哪啊?”兵士似是不满足于只能看看,这边问着那边便要伸手去摸衣熠的脸。
“是。”玉瑶应诺。
“官爷,官爷。”迟尉点头哈腰的赔笑着拿出通关文书,双手恭敬地递了上去:“我们有文书,有文书。”
衣熠已听不进他们接下来的说话了,她满脑筋满是父皇和阿姊的身影来。一会是父皇拉着她的小手跟她讲授孔孟之道,一会是他浑身浴血躺在龙椅上奄奄一息,一会是阿姊转过甚对着她明丽的笑,一会是她满面泪痕叫她快走的悲惨。
守在城门处的宁国兵士举着坚盾抵挡着这些“暴民”,领兵的将领骑马站在盾牌后,大声喝道:“陛下有旨,本日起若要出入我大宁境内需出示有大宁官府盖印的通关文书,没有通关文书者不得出境!”说完便驾马分开了。
衣熠等人来到了通往宁国之境的佑疆城东城门,才发明这小城的人并没有全数撤离,还是有些人堆积到了此处。
说着,迟尉便恭敬地将手中的银荷包子放在了兵士的手中。
衣熠扭身看去,面前的迟尉换了件灰色棉布袍,本来刚毅的面庞被黏上了假髯毛,肤色也变得更白了些,单瞧端倪还是本来的模样,但团体看上去却跟之前天差地别,仿若换了小我。
“哎,来了!”
“父皇......阿姊......”衣熠无声的念叨,一行清泪自眼眶中滑落,滴落在裙裾上,晕成一抹暗色。
衣熠领着玉瑶走到茶棚里,只见五六张小桌子均围满了人,另有几个之前在城门口处见到的护着软轿的仆人蹲坐在地上,边擦着满脸的油汗边大口饮茶。不远处落有两三顶小肩舆,有侍女进收支出的繁忙着。
“女人,那边另有个位置。”玉瑶看到茶肆的隔栏边另有只短了一条腿的矮凳,忙拉着衣熠走畴昔,将她本身的包裹团了团塞在了凳腿处,让衣熠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