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宋何叮咛,便有捕吏拿着新的银箸去实验酒菜,可现下酒菜混做一团,砒霜地点的四周均查出有毒来。
“回宋大人,这酸枣大多善于兴山一代,枣树应是蒲月着花,八月成果,就算是有些早生枣树,现在所成果子也必是青红相见。”衣熠说着,便将手中的酸枣举高了些:“诸位请看这枚果子,遍体幽红,怎会是这时节产出的酸枣果子呢?”
“女公子既是如此必定,那可曾查明凶犯是谁?”宋何对衣熠的断案才气首肯心折,故而在对衣熠说话的语气上,便多了些敬意来。
“这......这......”书童神采镇静,被周元揭出究竟以后便再有力辩驳,只要冒死叩首道:“小人冤枉,大人明察!”
“自是充分,女公子真知灼见,鄙人佩服。”吴公子见世人视野均看向他,只得走上前来拱手揖礼,可眼神却一向遁藏着衣熠的视野。
“这枣子是何人所拿?”宋何找到了冲破口,又精力振抖擞来。
“且不说这细柔的棉布是否是这书童能用得起的,便说这布袋,也未免过分整齐了些。一介书童,仆人罢了,带着如此洁净整齐的布袋所为何用?”衣熠感喟道:“也只要像吴公子如许的公子哥才会随身照顾这类布袋,装些香囊、玉坠之物。”
衣熠吐语如珠,声音温和又清脆,动听之极。虽年纪尚幼,容色清丽,却在傲视神辉之间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度,令人佩服。
“恰是。”吴公子停顿了下,而后答道。
“若不是阿谁牲口!我与羽娘早便双宿双飞了!可他......可他却将羽娘......呜呜......”吴公子说着便又哭泣起来:“阿谁牲口明显承诺我要善待羽娘!可成果呢?羽娘,羽娘却被他活活打死了........呜呜......这小我面兽心的牲口!牲口!”
“并非如此!”周元此时站了出来,用手遥遥点着书童道:“我等吃的那些枣子是王兄拿与我等的,独一十余颗,世人分食以后所剩无几,王兄便令这书童回府去取了些来,但因滋味委实寡淡,后取来的这些枣子我等并未食用,只要王兄一人享用了。”
“大人冤枉啊!小人对少爷一贯忠心耿耿,怎会去害别性命?”书童亦是膝行到宋何身前,不住叩首。
“将他二人带走!”宋何亦是面露不忍,可却还是批示着捕吏们将书童和吴公子押入大牢了。
吴公子边哭边说,最后又看着衣熠目露恨意:“你晓得你做了甚么吗?你帮了一个逃脱法网的牲口!哼哼!你也是他们的虎伥!哈哈哈!虎伥!”
“好。”衣熠微微挑眉,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之前我在与周公子相谈之时,无疑间看到吴公子递给书童一物,不知是何物?”
“吴公子,”衣熠看着吴公子面露不甘之色,只得无法道:“勇于下毒之人身上必有下毒后的证据,宋大人可直接查验书童身上是否有这残存砒霜。”
“这又是酸枣又是砒霜,倒是让老夫更加胡涂了,女公子可否明示?”宋何看到捕吏头对他点头,便向衣熠就教道。
“未曾。”吴公子长身直立,目视衣熠双眼,决然否定道。
“不错。”衣熠点头道:“这些砒霜才是导致王公子灭亡的祸首祸首。”
“哼!不知所谓!”吴公子冷哼一声,道:“说来讲去,你也只能证明王兄并非是中毒而亡,可我等身为凶犯的证据又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