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的话多数不异?宋何细细咀嚼着衣熠的这番话,喃喃几次后,终究将贰心内那种奇特的感受找了出来。
是了,为何这几位公子的话尽皆不异?一字一毫都是不差的!
“周公子真真是好酒量!”衣熠夸奖道:“想必在这邺都也无人能敌了吧?”
“私事?”衣熠猎奇道:“看来周公子才是王公子的挚交老友,就连王公子的私事都晓得。”
若只说这吴公子是为了保护王公子的名誉,衣熠是不信的。
“交谊深厚?”周公子嗤笑一声:“常日里数这吴公子与王兄最为分歧,现下倒是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来了。若不是他姨父是朝中议郎,我等才不肯与此人订交。”说罢,便与中间的那位公子互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以是,这王公子是死于吃多了虾子和酸枣?”宋何做了定论,却还是不敢置信。
“为何要卖?”衣熠猎奇道:“书童都是要从小培养的,像王家书童这般大的,那所费之资亦是很多,哪有主家会做这等亏蚀买卖?”
“哎,也并不算可惜。”之前的周公子好似想到了些甚么,暴露一个含混的笑容:“王公子这走得并不孤傲,上面不是另有位美人等着他呢吗?”
“何故见得?”宋何质疑道。
第二,小女子在检察王公子尸身时,发明他口中有血迹流出,按书童所说这是由李公子打了王公子一拳而至。可诸位请看这位李公子,他连书童都打不过,又怎会是一拳击倒王公子的懦夫呢?
宋何不由得对衣熠的评价高上了几分,主动凑上前去,想要听听他们在议论何事。
“是啊”,另一名公子接口道:“王兄以尝遍天下酒为己任,未曾想这邺都酒还何尝完便英年早逝了。可惜!可惜。”
“再是亏蚀的买卖,亦抵不过身家性命吧?”周元解释道:“这书童前几日刚逝母,本日他主子也死了,恐是不详之人!”
“周公子似是对这吴公子略有不满啊。”衣熠听到周元的话,内心那点疑虑便似有了出口,不由得持续扣问道。
吴公子的所作所为虽是合情公道,可在衣熠看来,却有些牵强了。
金玉楼外艳阳高照,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烈。可楼内的氛围却如同寒冬腊月,明显是大热的气候,却无端的令人遍体身寒。
“不必了。”衣熠在旁接口:“宋大人,小女子现已查明王公子的死因了。”
听过周公子的报歉以后,这吴姓公子的怒意并不见减退,又仿佛是不想与这周公子起争论,便一甩袍袖,满面肝火的分开了。
“不满倒是谈不上。”周公子被衣熠这一诘问,话匣子便关不住了,低声同衣熠道:“只是晓得些他与王兄之间的私事罢了。”
“周公子多虑了吧。”衣熠笑道:“这些可跟这书童无甚干系。”
“女公子谬赞了,鄙人哪有那等酒量?在我等诸位中,还是那王兄更胜一筹。”周公子谈到酒,便不似之前那般束手束脚,倒像是碰到了知己般大笑道:“他一人的酒量便可敌我等世人,自结识王兄后,我才晓得何为海量啊!”
衣熠在摆布检察后,内心便有了丝端倪。可却仍有疑虑之处,便只能将这些猜想暂压心底,前去查问王姓公子的那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