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秋谷道:“我已经有了主张。后天我邀你在陈文仙处打牌,把花筱舫叫来代碰,当时我们如此这般,保管把她气得发昏。你们各位看,我这个法儿可行吗?”
大师见花筱舫这个样儿,颇觉愤恚,却又不好发作,只好勉强点头。偶然吃酒,大师草草结束,一齐站起家来。
陈海秋醉得短长,站都站不稳,向章秋谷道:“你们要急着归去,我明天醉得不可,只幸亏这里借个干铺了。”
侍女听了,便向后房去叫花筱舫。
花筱舫固然走了出来,不免另有几分肝火,在陈海秋背后一坐,冷静无言。
章秋谷向陈海秋道:“你这小我真真的没志气,闹成这副模样,还要在他们那边借起干铺来。要晓得我不叫你发飙,是照顾你的面子。如果真的闹起来,她如果好好的认错倒还罢了,万一她横下心来,任你如何,她就是不睬不睬,当时你岂不是下不来台?我们都是场面上的人,这如果传了出去,脸往哪搁!我们临时分开,过后再清算她不迟,你道可好?”
陈海秋等了一会儿,非常烦躁,又直着喉咙叫了花筱舫两声,竟不见后房承诺。
就听得花筱舫在里房大声说道:“我并不是非要靠着这个买卖度日,天然也不在乎这些。你们欢畅,就赏光到我这里玩玩,你们不欢畅,愿走愿留,随便你们。”
花筱舫却扳着面孔嘲笑道:“我向来不会吃酒,大师都晓得的,就是客人要代酒,也都是侍女来代饮的。碰到一些在理取闹的客人,我干脆就不做他的买卖了。在这个道儿上我也混了两三年了,像你们这类借着喝醉了酒就混闹的,倒是少见!”
章秋谷一面劝他,一面附着陈海秋的耳朵说了几句,陈海秋大喜,连连点头。
出了东合兴,便直到吉升堆栈,开了房门,大师坐下。
花筱舫听了,嘲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