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莹急得泪光盈盈:“王爷快别说了,那丫头自回了府,连面都没露过,想来早就健忘王爷的拯救之恩了。”
阿莹却有些不满:“王爷如何这么说,性命关天的大事,如何到了王爷这里就成了不要紧了,要不是为了救那丫头,王爷至于会跌下山崖吗?现在伤成如许,还说不要紧?”
阿莹抢着道:“我家王爷就是因为阿谁女子才受的重伤呢。”
阿莹银牙微咬,面上却笑道:“对了。夏侍读,我家王爷前几日在天都山救下的阿谁女子,传闻就是相国府的侍女,沏得一手好茶。仿佛是叫非绯甚么的,夏侍读可听过此人?”
六王爷捂着嘴低咳,摆摆手道:“甚么拯救之恩,不提也罢,我只盼着那丫头安然就好,我现在这模样,也是苟延残喘......“
“六爷也不消如此悲观,朝廷上的事,瞬息变幻,帝王心术,谁又敢断言。现在河道的粮草,两江的大旱,皇上恰是用人之际,断不会允了六爷的请辞的。六爷还是放宽了心,将身材养好才是。”
“不错。”夏少元淡淡隧道。
阿莹听得内心一阵发酸,她家王爷为了这个女子也算是绞尽脑汁了,连逞强装病,唱双簧都用上了,竟然最后换来的是个对不住,她都替她家王爷臊得慌。
夏少元又道:“非绯那丫头欠下的恩典,我夏少元替她还,六爷,今后但有调派,少元定当竭尽尽力。”
六王爷心中略微舒畅了点,做了这么久的戏,总算有点收成了。这夏少元现在虽说只是个小小的侍读,但是他的才调倒是天佑王朝公认的第一名,假以光阴,定是进入内阁成为下一任权相,有他的一句但有调派,竭尽尽力,倒是比六王爷收伏了一个军队还要有效。
六王爷内心冷嗤,想他和夏少元十几年的友情,竟然还抵不上一个小丫头,可惜,夏少元放不下的,他恰好也离不得......
六王爷听得内心发堵,不肯意?竟然是不肯意?他还觉得是夏少元舍不得,没想到竟然是阿谁丫头不肯意。这混账丫头......真真是混账透顶......
想到这里,六王爷顿时感觉浑身都松快了很多,但想起那小丫头,又开端忧愁,这小丫头他如果近不得,难不成这今后都要当和尚了吗?(未完待续)
六王爷想起异境中那丫头一身血污,满脸泥灰,恰幸亏梦境里竟然媚态天成,让他不能健忘,内心也是暗叹,他如果为了个天仙似的女子着了魔,他也就认了,恰好,可恰好就是个其貌不扬的黄毛丫头......
夏少元却打断了六王爷:“六爷,我明说了吧,六爷对那丫头的心机少元晓得,但是少元对她的心机,六爷却不晓得。
夏少元微微一晒。美人微嗔,他见很多了,阿莹美虽美矣,却来来去去也不过那几招,只是照顾六王爷的颜面,夏少元才重新拿起茶来,略品了品。不晓得是不是心机启事。总感觉和非绯那丫头沏的茶比起来,少了点甚么。
六王爷淡笑了一下:“我已经上了折子奏请辞去户部的差事,过几日无事一身轻,便找个山净水秀的处所等死吧。”
六王爷心中嘲笑,她天然不敢说是她在摔下山崖时。将本王当作肉垫,又在异境中各式折磨本王。还掴了本王一掌......
那日六爷对少元表白对那丫头成心后,少元就去问过那丫头,她明显白白地说了不肯意。六爷,我夏少元固然在乎你这个朋友,但是也断没有将心上人往外推的事理,如果非绯那丫头属意于六爷也就罢了,但她即说不肯意,那我夏少元只能对不住六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