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定睛一看,不由又是一惊。这那边是甚么人,清楚是一具具骨骸。
那牢人顿了顿,道:“小子,此非善地,我再劝一句,仙山亦分阴阳面,山外自有清闲天,你还是从速下山吧。”
肖逸跌坐在潮湿的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缓过神来,动了动酸疼的四肢,好似大病初愈普通,浑身虚脱有力,把手伸入口袋,摸了摸那张符咒,心道:“多亏有这张符。”
肖逸心中生起一丝怜悯,不觉又走了几步,来到一步之前,墩身把饭端了出来,放在地上,这时才重视到昨晚留在此处的碗筷,忙将之收了起来,起家就要分开。
就在肖逸浑身已然落空感知,认识就要涣散时,那黑影却“咦”的一声,停止了笑声,说道:“幸亏崇真教还是修真炼道之辈,竟然做出这等事来,真是无耻之尤。”
洞中湿气很重,越往里走,越是浓厚。四壁长满了青苔,脚下甚滑。洞顶另有水珠滴下,一会“叮”的一声,更添了几分沉闷和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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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诡异的笑声,肖逸心中直冒寒意,阴冷难耐,想要放下食盒尽快分开此地,但是手脚却颤抖个不断,不听使唤。他作乞儿时,常常赤脚单衣过冬,早已风俗了寒冬腊月的气候,但是此时的寒意却分歧平常,阴冷非常,由里而外,直透心底。
那黑影俄然开口道:“小子,你但是入了崇真教?”不待肖逸答复,却又点头道:“是我胡涂,入了崇真教怎会还穿这身褴褛衣服。小子,我劝你一句,马上下山,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肖逸定了定神,想起胖厨师曾经提及过的截教弟子,顿时惧意去了大半,心道:“大家都说神仙好,可到头来还是逃不出世俗的争闹,落个如此苦楚了局。”禁不住轻叹了一声。
肖逸脑中另有些昏昏沉沉,没有细究黑影话外之意,但是也听出黑影对他没有了歹意。因而,大着胆量又往前走了几步,离黑影约莫两丈间隔,这时已能看清那牢人的身形。
牢人抬了抬手臂,其周身便出现淡淡的金光,密密麻麻,如同鱼网,反问道:“你看我这模样,能够得着吗?”
肖逸没有看到铁索之类的牢具,脚下不由又停了下来,不敢再往前走,又问道:“我把饭放在这里,你能够获得吗?”
走到近处,但见洞顶的荧光石较着大了好多,光芒也盛了很多。再看两侧的暗影之下,竟坐着数人。肖逸心中一惊,暗道:“不是只要一人吗,哪来这么多人?”
“小小年青,就这般多愁善感,能成甚么大气?”突闻人声,肖逸方才停歇的表情,又是一凛,忙向洞深处看去。
肖逸摸索着往前走了两步,问道:“我把饭放在这里,你能够获得吗?”
肖逸来到石洞之前,游移了一下,缓缓向洞内走去。
这时洞中的光芒稍好,洞深处有一道黑影,动也不动,分不清是骨骸还是活人,但是直觉奉告本身,那道黑影就是说话之人。
那黑影公然动了一动,说道:“长阳老道在这里设了天罗地网,小子还怕我害人不成?嘿嘿……”黑影笑声中尽是调侃之意,“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悲啊,可悲啊,哈哈哈……”
那牢人头发已然灰白,披洒在脸上,遮住了面貌,身材半座半卧地靠在洞壁上,薄弱的衣服能映出骨架,感受肥胖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