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跌坐在潮湿的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缓过神来,动了动酸疼的四肢,好似大病初愈普通,浑身虚脱有力,把手伸入口袋,摸了摸那张符咒,心道:“多亏有这张符。”
骨骸上仅剩下一件广大袍子,不过也已褴褛不堪,不需多久便能够腐蚀殆尽。骨骸还是保持着端方的坐姿,光滑头颅上的两个眼洞,好似两只通俗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火线,令民气底发毛。
肖逸定了定神,想起胖厨师曾经提及过的截教弟子,顿时惧意去了大半,心道:“大家都说神仙好,可到头来还是逃不出世俗的争闹,落个如此苦楚了局。”禁不住轻叹了一声。
这时洞中的光芒稍好,洞深处有一道黑影,动也不动,分不清是骨骸还是活人,但是直觉奉告本身,那道黑影就是说话之人。
肖逸并不在乎,唯唯诺诺,三步并作两步走,吃紧出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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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人抬了抬手臂,其周身便出现淡淡的金光,密密麻麻,如同鱼网,反问道:“你看我这模样,能够得着吗?”
肖逸摸索着往前走了两步,问道:“我把饭放在这里,你能够获得吗?”
听着这诡异的笑声,肖逸心中直冒寒意,阴冷难耐,想要放下食盒尽快分开此地,但是手脚却颤抖个不断,不听使唤。他作乞儿时,常常赤脚单衣过冬,早已风俗了寒冬腊月的气候,但是此时的寒意却分歧平常,阴冷非常,由里而外,直透心底。
那黑影俄然开口道:“小子,你但是入了崇真教?”不待肖逸答复,却又点头道:“是我胡涂,入了崇真教怎会还穿这身褴褛衣服。小子,我劝你一句,马上下山,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洞中湿气很重,越往里走,越是浓厚。四壁长满了青苔,脚下甚滑。洞顶另有水珠滴下,一会“叮”的一声,更添了几分沉闷和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