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小友如此酷好道术。”高耸之声,蓦地响起。
而后,沉默半晌,长恒真人望着明月,俄然悠悠地唱起歌来:“幼年望月,月似船,有朝一日坐船上,行游六合比神仙;成年望月,月似月,月盘高挂不成攀,游遍神州月仍然;老来望月,月似钩,钩起旧事谈不完,谈不完啊谈不完。”
长恒真人笑道:“无妨,学无前后,达者为师。”
长恒真人浅笑着摆摆手,不觉得意,却自语道:“幼年失亲,又经历生离死别,难怪你比别人想的要多,悟的也深。看来,此后收弟子,不能尽收这些屁事不懂的小犊子了。”
长恒真人一时未听清,问道:“甚么?”
肖逸忙陪笑道:“真人谈笑了。真人能来,小子受宠若惊。”他想进屋搬张椅子出来,但是长恒真人挡在门口,又不好挤出来,便道:“真人还是到屋中坐吧,我张上灯。”
肖逸仓猝道:“真人言过了,令小子惶恐。”
自申时到酉时,肖逸在小院中,不厌其烦,不断地演练着这一套行动。
长恒真人走出屋来,竟直接坐在门槛上,口中嘟囔道:“这里亮光一些。”然后对肖逸道:“老夫来了半个时候了,看你练的努力,不忍打搅,但是骨头硬了,腿脚犯困,只好就自行到屋里坐了。你莫向长清告我私闯他别院就好了。”
肖逸闻言一惊,心道:“本来刚才已有走火入魔的苗头。”忙谢道:“前次真人拯救之恩尚未酬谢,本日真人再次互助,令小子当真无以回报。”
肖逸听这歌声虽有萧洒之意,可仍有些苦楚,心道:“看来长恒真人还是没能完整放开啊。”看着长恒真人衰老的面庞,他终究忍不住道:“或许真人还是有能够规复道术的。”
肖逸赧颜笑道:“小子虽悟了些事理,可要做到言行如一,还差的远呢。”也就挨着长恒真人坐下。离得近了,他发明长恒真人脸上皱纹密布,老态尽显,想来是修为尽失后,加快了朽迈速率,不由为其感喟。但是顿时想到,修炼道法就是为了平心静气,看破存亡,本身为此叹惋,反倒落了基层。
长恒真人又道:“你刚才练的是道术中的近击之术,可贵你能摸索着练到这等境地。不过,没故意法口诀,擅自练习,很轻易走火入魔,你此后可要重视了。”
长恒真人道:“方外之人不拘世俗之礼。小友说的标致,可做起来可不敷萧洒啊。”
肖逸点头称是。长恒真人俄然往边上挪了挪,拍打门槛,表示肖逸坐下。
肖逸心道:“我都好久没见她了。”但是又不能透露本身材内真气非常,不能修炼道术,只好道:“静姝师姐让我先参悟道法,为此次论道大会作筹办,还没来得及传授道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