髓海的中心,有一处奥秘之所,披发着氤氲光芒,便是人之心神,灵魂地点。灵魂当中,又有一只小小虫子,在肆无顾忌地噬咬着灵魂。虫子每咬一口,肖逸便复苏一分。
再过数息,万天蛟吼怒道:“尸仓,肖逸不在就是不在,你就是再催动蛊虫也是无用。快快停下!”话音刚落,俄然一声痛叫。忍不住以手捧首。
南宫逍礼惊道:“产生了何事?”世人哑然,谁也不能答复,但是无不清楚,一场灾害即将来临。
但见邹宇和万天蛟二人神采突然煞白,眼神中暴露惊骇之色。初时,二人身正肩稳,尚能假装若无其事之态。可不过十息。面色转为惨白,身材已微微颤抖。
另一人道:“不知为何,俄然有些头痛。公孙老弟又是如何了?”
而季逍城却掠过尸仓等一行人,遥看着远方,面露惊色,道:“尸仓等人还不必多虑,现在最大的费事应是他们身后跟着的东西。”
产生了甚么事?我又是身在那边?甚么东西在我的脑筋里噬咬?
公梼原看出些端倪,忙警悟地问道:“邹师兄,你但是那里不舒畅?”邹宇凄然一笑,冷静地摇了点头。
余人闻言一愣,皆惊骇地看向尸仓。尸仓则微微嘲笑,持续更加催动蛊虫。万天蛟和邹宇二人剧痛难耐之下,再也顾不得颜面,捧首痛嚎,气度全无。
但见尸仓等人身后本来就非常暗淡的穹宇,却又持续黯然下去。如同黑夜当中,吹熄了昏黄的灯火;又如同天狗吞噬了六合间最后的一丝光亮。无穷无尽的暗中敏捷向这边伸展过来。
尸仓蔑然视之,毫无所动。公梼原大怒,正要脱手,却被妖家弟子拦住,他肝火更甚,道:“你们妖家大家冷血,看着本身师兄刻苦,冷眼旁观,我阴阳家可做不到。”
南宫逍礼怒道:“尸仓,我肖逸贤弟已被你杂家害死了,你还待怎地?”
下方以绳索坠着一男一女,二人茫然道:“没有。”
数十里以外的某处,二人正并行飞奔,俄然不约而同地痛叫一声,停了下来。
前一人道:“奇特了,我也有些头痛。”然后低头向下问道:“你们可感遭到头痛?”
热浪消逝时,那些“东西”毫不改过,又再冲上,但再次被热浪拥出。如此几次,始终不断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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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之气一入髓海,便如鱼入海、鸟归山林,非常灵巧地沉寂下来。髓海不过泥丸之地,但是对于冰冷之气来讲,却大如六合宇宙,无边无边,冰冷之气再浑厚,也没法填满这一空间。
尸仓细心寻了一遍,公然无果,眉头微皱。转头于世人道:“我要以秘法哄动蛊虫,你们且忍耐一二。”邹宇和万天蛟二人听后,顿时神采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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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人道:“此地有古怪,我们还是从速分开为是。”
冰冷之气本来存于诸脉当中,但是诸脉饱满以后,在他无认识时,冰冷之气无所去处,便自发向髓海而来。髓海乃人之上丹田,藏神之所。
这时,他如同盲了、聋了,与外界完整隔断。只感觉周身一片冰冷,冰寒气味澎湃入体,欲冻民气魄,可都被五行转化,变作另一种冰冷之气,储存于体中。
好痛……
那里在痛?为何如此难耐?
尸仓嘲笑道:“小妮子懂甚么,若没有他,你我这些人可都是死路一条。”然后,眼观鼻、鼻观心,嘴唇轻颤,念起私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