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之气本来存于诸脉当中,但是诸脉饱满以后,在他无认识时,冰冷之气无所去处,便自发向髓海而来。髓海乃人之上丹田,藏神之所。
再过数息,万天蛟吼怒道:“尸仓,肖逸不在就是不在,你就是再催动蛊虫也是无用。快快停下!”话音刚落,俄然一声痛叫。忍不住以手捧首。
公梼原看出些端倪,忙警悟地问道:“邹师兄,你但是那里不舒畅?”邹宇凄然一笑,冷静地摇了点头。
余人闻言一愣,皆惊骇地看向尸仓。尸仓则微微嘲笑,持续更加催动蛊虫。万天蛟和邹宇二人剧痛难耐之下,再也顾不得颜面,捧首痛嚎,气度全无。
半晌以后,肖逸完整复苏过来,记起了本身是竭尽尽力挽救世人时,因真气耗损多度,精气受损,而堕入了昏倒。对于体内俄然呈现如此浑厚的冰冷之气,冰冷之气有何用处,又有何坏处,他一概不知。不过,他此时还得空去思虑这些题目。
跟着脑海越来越痛,肖逸的认识逐步清楚起来。
冰冷之气一入髓海,便如鱼入海、鸟归山林,非常灵巧地沉寂下来。髓海不过泥丸之地,但是对于冰冷之气来讲,却大如六合宇宙,无边无边,冰冷之气再浑厚,也没法填满这一空间。
但见尸仓等人身后本来就非常暗淡的穹宇,却又持续黯然下去。如同黑夜当中,吹熄了昏黄的灯火;又如同天狗吞噬了六合间最后的一丝光亮。无穷无尽的暗中敏捷向这边伸展过来。
南宫逍礼惊道:“产生了何事?”世人哑然,谁也不能答复,但是无不清楚,一场灾害即将来临。
尸仓嘲笑道:“小妮子懂甚么,若没有他,你我这些人可都是死路一条。”然后,眼观鼻、鼻观心,嘴唇轻颤,念起私语来。
一人问道:“吕兄,你如何了?”
但见尸仓等人来的甚快,南宫逍礼到季逍城身前,问道:“季大哥,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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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里以外的某处,二人正并行飞奔,俄然不约而同地痛叫一声,停了下来。
南宫逍礼怒道:“尸仓,我肖逸贤弟已被你杂家害死了,你还待怎地?”
前一人道:“此地有古怪,我们还是从速分开为是。”
另一人道:“不知为何,俄然有些头痛。公孙老弟又是如何了?”
尸仓蔑然视之,毫无所动。公梼原大怒,正要脱手,却被妖家弟子拦住,他肝火更甚,道:“你们妖家大家冷血,看着本身师兄刻苦,冷眼旁观,我阴阳家可做不到。”
尸仓瞟了他一眼,微微嘲笑,抬眼向火线看去。那万天蛟收回目光,道:“尸兄,那小子可不在啊。”尸仓却坚信道:“他就在此处。”万天蛟再扫视一遍,微急道:“身后东西可越来越近了,我们得早作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