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只想上楼看他一眼罢了,又不会对他做甚么。如何说我们也熟谙了上百年,你不至于这么防着我吧?”
“我晓得。”将绝仍旧没有被散令媛的情感影响到,仍然随便地应着对方的话。
“……也罢,不说这些绝望的事了。还是喝酒吧。”散令媛看到将绝邀他举坛对饮的行动后,便也不再持续胶葛这个话题了。将绝的反应实在他早有预感,归正该说的他都说了,以后如何挑选都是将绝本身的事。
他的一腔热血在百年前国破家亡的那一刻便已悉数冷却,这些年他就像是置身在万里冰原之上,独一能感遭到的大抵只要那挥之不去的彻骨寒凉。
散令媛反应过来后忍不住调侃了将绝两句,他的面上尽是哭笑不得之色。说到底他想见见长生只是心血来潮罢了,他再如何喜好美人也不会犯傻到去和将绝抢人啊!
那一刻他俄然在想,如果这个位面就在他杯盏倒下的刹时开端一寸寸崩裂,酒楼内这些事不关己的客人们是否还会平静如此?
“哈哈哈!将绝,你可真是个天赋!装失忆你都想得出来,你身为仙帝的庄严呢!”散令媛那慢吞吞的语速仿佛蓦地间加快了很多,他的声音中充满着显而易见的震惊和毫不粉饰的嘲笑。
现在三千天下那所谓的战役,说到底不过就是一张勉强盖着的遮羞布罢了。这群疯子之以是到现在都没有扯开这块布,也只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超出于统统之上的力量。比及他们有了一个气力不凡的领头人,那么这块布便脆弱得不堪一击。
散令媛的声音里仿佛还带着几分唯恐天下稳定的笑意,但是他的眼中倒是与之不符的冷酷和倦怠。
算了吧,估计到最后美人还没追到,他便已经被漫天雷霆给劈得遍体鳞伤了。散令媛刹时放弃了走进隔间的动机,持续坐在楼下老诚恳实地喝着他的酒。
散令媛向来对那些活腻了想找乐子的仙帝们没甚么好感,但他大多数时候也不过就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罢了。若非此事牵涉到了他的朋友,他或许还会像畴昔一样置若罔闻。
踌躇了半响,散令媛终是微不成闻地叹了口气。他抬眼看向了将绝地点的隔间,似是提示般地开口说道:“将绝,现在已不是五十年前了。”
散令媛说完后下认识地勾了勾唇。他的视野还是落在半空的酒坛上,那跟着酒水而挪动的瞳孔中尽是暗淡不明之色。
将绝是真的没想到散令媛会这般高看他。他脱手助人也好,冷眼旁观也罢, 说到底不过是随心而为罢了,那里担得起甚么赞誉。
想到此处,将绝的面上闪过了自嘲之色,随后他不甚在乎地对着散令媛抬了抬拎着酒坛的手,权当是揭过这个话题了。
“你说你失忆了,那刚才阿谁和我说话的家伙又是谁?”散令媛一开端另有点不明以是,成果他问了连续串题目后才俄然认识到了甚么,本来那微微耷拉着的眼睛也完整睁了开来。
散令媛见状只是顺手扔开了先前喝酒的杯盏, 他也如将绝那般直接拎起酒坛灌了口酒。而那被他扔开的杯盏划破氛围倒在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