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这如何能够是避子汤!”许画扇捂着剧痛的下腹看向白文怡,“你到底给我吃了甚么?”
白文怡恶狠狠地说:“有何不当,我就是要把这件事鼓吹出去,让那许画扇没脸做人!”
她甫一喝下去,一阵剧痛从小腹传来,手里的碗咕咚一声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她捂着小腹跪坐在地上,额头上的盗汗一层一层往外冒,不消一会儿浑身便湿透了。
“晓得了。”许画扇说。
一个轿夫开口对坐在轿中的许画扇道:“女人,您是受伤了吗?我晓得一家新开的神医棺,那位年青的神医可了不得呢,得了不治之症的老婆子被她治了都能下地行走了。”
她扑通跪在地上,颤抖地叩首:“老奴见过侧夫人。”
白文怡抬眸看向了那正放在炉子上炖煮的汤药,凉凉道:“这姓许的贱人敢偷腥偷到我头上,那我今儿个就让她瞧个真章!”
坐在轿中的许画扇哀思欲绝。
可嫁出去的日子并不好受,褚宵辰别说碰她,便是看向她的眼神都尽是嫌弃。
许画扇脸上的神采僵了僵,接过徐妈手里的避子汤就喝了下去。
一旁的丫环小声嘀咕,“夫人,您看奴婢说得对吗?她这厢巴不得您闹起来,还用心上赶着来您面前夸耀呢。”
正沉浸在哀思中的许画扇仓猝翻开轿帘问:“是哪家?”
等在后门的轿夫看到许画扇被扔出来,一个个焦心上前,将许画扇扶进了肩舆。
徐妈从速解释,“哎哟,侧夫人,这如何敢呢,主子们生是凌王府的人,死是凌王府的鬼,如何敢做出这等背主的恶事,这药啊,是给许女人喝的。”
徐妈拦住许画扇,脸上的神采不甚天然,“许女人,那倒不必了,还是快把这避子汤喝了吧,以免节外生枝,我们爷的脾气您也是晓得的。”
站在屋外偷听的白文怡眉头皱起。
“避子汤?”白文怡冷哼一声,“王爷身边那两个通房丫头今儿个可没侍寝呢,喝甚么避子汤啊?是不是你们这些偷奸耍滑的主子用心蒙骗主子?”
丽妃那老妖婆还时不时宣她进宫,以教养儿媳的名义磨搓她,若这个时候许画扇被纳进府里,万一再怀上子嗣,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徐妈正要去厨房端避子汤,却见府上的侧夫人带着几个奴婢在厨房等着。
是啊,她本身不就是靠这类手腕,让褚宵辰娶了本身吗?
哪怕心中有再多不肯,她也不敢表示出来,她晓得褚宵辰的逆鳞在那里。
轿夫答:“凤涅堂!”
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走出去,一左一右将下体流着血的许画扇架起往外走,从后门扔出了凌王府的大门。
丫环这么一说,白文怡很快便沉着了下来。
白文怡嘲笑,“哪个许女人,咱王府有个许女人我如何不晓得呢?”
许画扇约莫等了半柱香的时候,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平常一刻钟便好了,何必等这么久?
她这厢正忐忑着,便见徐妈端着汤药仓促走来,“对不住了许女人,有些事情担搁了,让您久等了。”
那夜她也不知如何的,阴差阳错跟褚宵辰宿在了一起,她便将错就错了,归正褚宵辰也是可贵一见的美女人。
说着又啪啪在许画扇脸上狠扇了两耳光,直打得许画扇一张脸肿胀不堪,嘴角流血。
“哼,好一个没端方的东西,见着侧夫人不可礼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诘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