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生风,船已出巫峡。
另有个又高又瘦、竹竿般的少年,叫“轻烟上九霄”何冠军,乃是轻功江南第一的“鬼影子”何无双之子。
只听快艇上的大汉吼怒着道:“船上的小子们,拿命来吧!”只见两艘小艇已直冲过来,艇上大汉高举刀枪。
小鱼儿俄然发明他们每艘船的船桅上,都挂着条黄绸,船上的人瞧见小鱼儿这艘船来了,都缩回了头。
最后一个矮矮胖胖、嘻嘻哈哈,但双目神光充沛,看来竟是这五人中武功最强的一人,小鱼儿不免特别留意。
江玉郎汗流浃背,擦也擦不干了,咯咯笑道:“大哥莫非是在谈笑么?”
江玉郎大喜道:“在这里……在这里……”
小鱼儿也瞪起眼睛,大声道:“我长大了如何得了,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莫要觉得是你救了我,我就该怕你,没有你送我,我还是死不了,何况我又没有叫你送我。”
小鱼儿笑道:“现在睡觉,不嫌太早了么?”
小鱼儿实在想不到此人是谁,干脆不想了,转首去看江玉郎,江玉郎竟似不敢面对着他。
黄衫大汉立即躬身赔笑道:“鄙人实在不晓得是史老前辈和女人在船上,不然天胆也不敢脱手的!这长江一起上,谁不是史老前辈的后生长辈。”
只见渡头外,一座茶棚下,停着三辆富丽的大车,几匹鞍辔光鲜的健马,几个锦衣华服的少年,正在招手。
史老头凝目瞧了他好久,俄然大笑道:“很好,你去吧,你若死不了,无妨到……”
大划子只不管由川入鄂,或是自鄂入川,到了这里,都必然要停靠些时,加水添柴,采购炊事。
小鱼儿叹道:“我若能走开,真是谢天谢地了。”
那云姑却眨着眼睛笑道:“前面便是巫峡,到了早晨,谁也没法度过,是以我们明天尽早歇下,明天一早好有精力闯畴昔。”
云姑一向在中间笑眯眯地瞧着他。江风,吹着他庞杂的头发,他脸上的刀疤在阳光下显得微微有些发红。
只见这黄衫客站在一堆乱石上,自水中抓起一条大汉,正正反反掴了七八个耳刮子,顿足怒骂道:“你们这些蠢材都瞎了眼么?也不瞧清是谁在船上,就敢脱手。”
史老头长篙一点,船驶了出去。云姑换了一身青布的短衫裤,扎起了裤脚,更显得她身材苗条。
小鱼儿摆手笑道:“你不必奉告我住的处所,也不必奉告我名字,因为我既不会去找你,也不想以你的名字去恐吓别人。”
云姑俄然轻笑道:“不要凶,请你吃莲子。”
江玉郎先容他时,神情也特别慎重,道:“这位梅秋湖兄,便是当今‘崆峒’掌门人一帆大师关庙门的弟子,他武功如何,我不说你也该晓得。”
忽听人丛外有人呼道:“江兄……江玉郎……”
这几人瞧着小鱼儿,眼睛里却像是要冒出火来。
小鱼儿笑嘻嘻地瞧着,也不说话,到了前面,江流渐急,但江面上船只却俄然多了起来。
史老头面不改色,淡淡道:“我早知他们会来的。”
史老头清啸不断,江船已突入快艇群中,那些大汉鼓起勇气,吼怒着又冲上来,有人跃下水去,似要凿船。
她的手一扬,抢先两条大汉,立即狂吼一声,放手抛去刀枪,以手掩面,鲜血自指缝间流出。
史老头冷冷道:“你能不能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