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端,又往盘里注了些酒液,不知他按了下那里的构造,池壁旁近处一侧合口怦然翻开,暴露内里的一个四方四正的小型空间,白墨将小巧盘稳稳地放入此中,转过甚来再将盖子合上,安设好了统统,这才起成分开。
“如此甚好。”洛少白翻了个身,双手抵住头挂在藤蔓上望着墓顶,幽幽说道。
“许是还要再等上三五个时候。”白墨在旁细心地研磨着药草,斗大的草叶不消半晌便被磨成了粉。
他笑得极其亲热,只是在那眉眼深处,深藏着一丝不易发觉的淡然。
哼,老狐狸。
白墨正不急不缓地玩弄着池边凹槽里的糖果杏仁儿,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软糖用丝巾别离包好,又拿出不知从那里冒出的小玉锤,将那指甲大小的杏仁一个个碾碎,放在了旁的小巧盘里,盘子的前头摆了一排各色荷包,内里装满了各种香精花粉,每个只取一勺,拌着玉粉搅匀,他的手指非常苗条纤细,在夜明珠的晖映下似是镀上了一层荧光,指尖轻舞像极了破茧而出的胡蝶,不时扑翼而下,白勺上的粉末飘雪般掉落下来,撒在满满铛铛的小巧盘上,似是为这特制的好菜盖上了一层华巾。
洛少白将他方才所言简朴梳理了一遍,看似说了很多,实在有关重点却只字未提,更不必说这话里的真假参半,她几次想套出他的话却老是被他奇妙避过,此民气机之周到远超她的想像。
只不过墨陵乃是墨门的至高禁地,其内构造暗格更是层出不穷,他们才出去不久,就遭到了暗袭,等危急畴昔,墨青玄等人早已不知了去处,步队里的其别人也没了踪迹。
只是还未等洛少鹤发问,白墨便摇了点头,笑言道:“白墨晓得的也就这么多,其他的,怕是要洛盟主操心查探了。”
倒真是一个别贴入微的男人。
洛少白闻言心中稍稍舒了口气,还活着就好,想来定是墨青玄对这墨陵亦不甚清楚,故而亦不敢轻举妄动,只不过,以子瑜的功为,放眼全部江湖都鲜有人与之对抗,又如何如此等闲便被一门派后辈擒获?
洛少白移了移眼,越是斑斓的东西越伤害,修成了人形的老妖精是千万招惹不得的,相较而言,还是中间那抹红色看着人善有害些。
干脆不急着出去,洛少白干脆弃了身上的力量,无骨般趴在石壁间的藤蔓之上,不知那里来的清风,吹得这藤蔓晃闲逛荡倒是极其舒畅。
不得不说,这身紫色衣衫与其极其相配,霸气外漏尽显华贵,精美之处又不失慵懒安闲,张狂得恰到好处。
墓室虽为泉眼却还是抵不住地底深处的寒,洛少白清眸在眼下的那对儿主仆上盘桓了很久,阿谁被尊为尊上的男人自吸食完她的血液以后便再没有醒来,只松松垮慵懒地倚着铺有软垫的精美座椅假寐,一身紫色长袍席地,腰间的佩带将系半系,内里着着一件金丝镶嵌墨衣,流云绸缎紧贴其身,勾画出山峨逶迤般的流利身形,魅惑而性感。
恰逢此时尊上又暗疾复发,不得已才避在了此处。
“白墨,我的阿谁墨门朋友,可有甚么大碍?”洛少白眯缝着眼,想起本身临出去时墨滴那张尽是青色的脸,他虽不是本身跟前的人儿,但毕竟是子瑜的弟子,总归是要照抚一番的。
洛少白盯着那些洋洋洒洒的细粉,不由伸脱手捏了捏,考虑着言道:“不知白墨入陵以来,可曾见过这墨门的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