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儿一顿目炫狼籍的操纵以后,挺枪刺入那颗大树,旋即翻腕,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颗足有半米直径的夏树,竟然炸了,树干、树枝、树叶完整飞散,只剩枪头悬停在那边,冷若寒冰,静如止水。
“哈哈!”须儿大笑,又一鞭子抽来,将螳螂抽飞,她跳过来,从我手里夺过银枪,喜不自禁道,“哎呀,真是没想到,冥界兵器谱中排名第四的沥泉枪,竟然与井中月合为一体!”
“这货的外壳好硬,刺不穿啊!”我转头喊道。
“……我尝尝吧。”我接住沥泉枪,心中默念刚才她说的那四句口诀,从出枪姿式,到发力技能,再到脚步与出枪的干系,都讲到了,手腕、肩膀、腰、脚……
枪尖儿从螳螂的两把镰刀中间穿过,直刺入它颀长的脖颈,此次,不是留下一个白点,而是穿透了!
我从速向后撤步,不经意间,做出了击剑运动员的行动,螳螂的大镰刀,擦着我的鼻子尖儿掠过!
有那么一刹时,我堕入一种奇特的境地中,心无旁骛,身边的树木、草丛、门路、李须儿,都消逝不见,只剩下我、手中沥泉枪,另有正在四周回旋的螳螂妖。
“好好,你打,你打!”须儿又退了归去。
“甚么鬼啊!”我皱眉,又抢回银枪,“你让开,老子正打斗呢!”
我伸出枪头,指向空中的螳螂,悄悄地说:“来吧。”
这个动机,刚一闪现,我俄然觉到手里本来轻飘飘的剑,变重了好多,细心一看,嘿,还真变长了,并且,手感也变得分歧,变得圆滚滚的,像根棍子,金箍棒?并不是,是一把枪,两米多长的银枪,枪头前面,有两道钢箍,上面系着一道皮线,很短,皮线绝顶,则是一束红缨。
我俄然觉悟过来,本来枪法,并不是枪法,而是人法,枪招,不是枪招,而是人的意念和行动的详细表示,我想用甚么枪招,只要手眼一心,肩步随动,便可使出!
螳螂见我分神,又冲过来,但它想不到的是,我是用心的,余光一向盯着它,待它前冲,我看准了它的胸腹部位,单手挺枪刺去,如答应以将枪的进犯间隔拉到最长!
螳螂躲开,我起家,刷刷刷,右手往前捅,左手虚握枪身,来回出溜,舞动着枪尖儿,如同雨打芭蕉,连连刺击,但这大螳螂只是用它的一只镰刀格挡,便挡住了我的大部分进犯,有几枪,倒是点中了螳螂的身材,却只是留下浅浅的红色陈迹,就像用石头砸水泥一样。
我大抵晓得,枪,应当是双手握的,这把井中沥泉月乱七八糟枪,它分歧适罗蒙诺索夫提出的质量守恒定律,刚才作为一把剑,也就半斤摆布,现在变成一杆枪,钢杆儿的,起码十斤重!
不管它了,螳螂已经扑至面前,我屏住呼吸,还是刺向它两把镰刀中间的裂缝,总感觉这里才是它的马脚,螳螂见井中月来袭,双镰一夹,卡主了剑身,我没有踌躇,持续往里刺,剑身跟镰刀,乃至摩擦出了火星子,螳螂振翅向后飞,我的手臂已经挺直,却没有再进步的空间了,螳螂俄然抡起一只大镰刀,向我脑袋拍了过来!
螳螂似也被这杆枪吓了一跳,落在距我5、六米远以外的地上,摆布横移,踱着步,寻觅战机,我始终保持枪尖儿指着它,敢来,捅死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