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腰儿的背影,我不由迷惑,她身材上方的气,如何从两道变成了三道?本来她是双肩上各有一道蓝焰,现在头顶又多出一道,并且,衣服也不对,刚才明显是安德玛,如何现在变成了耐克的大钩子?
“哎呦,不美意义,白大人!”我从速报歉。
“妖儿,你杀他何为?”一个空灵的女声从侧面传来,我转头看,这位,甭问了――只要晓得一些神鬼之事的人都能猜得出身份――白无常,她双脚离了地约三十厘米,就那么悬着,一袭白素长袍,领口开的不小,暴露半抹酥胸,一道深沟鲜明可见,长发散披在肩,头顶一盏高高的白尖帽,帽面上绣着四个绣金大字:见钱眼开。
“也就是说,妖有三道气味,”我听白无常这么一说,明白了,“刚才把张安琪带走的,并不是您的部下,而是个妖,假扮成的黄大人?”
白无常点点头,黄腰儿押着张安琪,出了办公室,向电梯走去。
“阿谁张安琪,到底死了没有?”我问。
“活人,只要一道‘阳气’,位于头顶上方,”白无常化身美女教员,点头晃脑地给我上起了课,我只得坐下,当真听着,“鬼者,阴阳二气皆具,且位于双肩之上;妖者,除阴阳二气以外,另有一道‘和蔼’,不阴,不阳。”
“哎哎――”我想叫住她,但已经来不及,白无常穿窗而过,身影消逝。
“和刚才那位比,哪个色彩更深一些?”白无常又问。
我仰仗影象,详细对比:“回禀谢大人,她们有三点分歧。第一,停尸房的那位,穿的是安德玛牌子的活动服,而刚才那位,穿的是耐克;第二,停尸房的那位,皮肤半透明,看起来很‘薄’,像是果冻,而刚才那位,皮肤固然也是半透明,但看起来很‘厚’,更像是‘皮冻’,欠都雅;第三,停尸房那位,双肩上有两道蓝色气味,可刚才那位,却有三道,并且色彩也不太一样,停尸房那位是淡蓝,刚才那位,是深蓝。”
“不是这句,”白无常打断了我的话,“上一句,你为何问腰儿,是否有孪生姐妹?”
“你看看我是甚么气味?几道?”白无常测验似的问。
白无常并未理睬我,用哭丧棒尖儿挑起张安琪的下巴,核阅一番,问黄妖儿:“殿下要的人就是她?”
“呃……”我踌躇了一下,内心犯嘀咕,往阳间打手机?打得通吗?莫非挪动公司在那边也有停业?
“是的,钧座。”黄妖儿含胸垂首,放低姿势,看模样,白无常的官儿比她大。
我局促地站在门口,不晓得她甚么意义,只得暗中察看,白无常猎奇地看着电脑屏幕,渐渐把手放在鼠标上,点了一下,不晓得屏幕上呈现了甚么,把白无常给了一跳,从速放手。
“因为我感受,刚才这位黄大人,和两分钟前,我在停尸房见过的那位黄大人,有点不一样。”我实话实说。
我眯起眼睛,看向白无常的双肩之上,看清了,才肯定地说:“蓝色,两道。”
“我不姓白。”白无常瞥了我一眼,径直飘进办公室,这是要跟我谈谈吗?
“呵,你不是说,那妖的气是深蓝,比我还要深吗?”白无常淡然道,“既然我打不过她,追去又有何用?”
“呃,我办公室里有茶,另有咖啡、可乐,不晓得大人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