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爵墓 > 第十三章 守墓异兽第七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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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海内北经》:“林氏国,有珍兽,大若虎,五采毕具,尾善于身,名曰驺吾,乘之日行千里。”

“凡人饴小儿,不成露处,小儿衣亦不成露晒。”(《酉阳杂俎·羽篇》)

又:鬼车鸟,相传此鸟昔有十首,能收人魂,一首为犬所噬。秦中天阴,偶然有声,声如力车鸣,或言是水鸡过也。……《白泽图》谓之苍鸆,《帝鹄书》谓之逆鸧。

鬼车在北方的汉族神话体系逐步变成害人的怪物。汉朝小说所载“周公居东,恶闻此鸟,命庭氏射之,血其一首,犹余九首”开端的,厥后的《荆楚岁时记》、《酋阳杂俎》、《齐东野语》诛书的记叙衬着而广为人知。宋朝闻名文学家欧阳修留下《鬼车诗》一首,对此有最为活泼完整的记叙:“当年周公居东周,厌闻此鸟憎若仇,夜呼命庭率其属,弯弧陴遂出九州,射之三发不能中,天遣天狗从空透,自从狗嗤一头落,断头至今清血流,迩弥相距三千秋,昼藏夜出如咻鹠。每逢阴黑天外过,乍见火光惊辄堕,偶然余血下点呼,所遭之家家必破。我闻此语惊且疑,反祝疾飞无我祸,我思六合何茫茫,百物大小理莫详,占凶在人不在物,一去两端反为祥。……”这里讲,对九头鸟的仇视,是从春秋时曾被楚人败北的周公开端的。後来此鸟被天狗咬去一头一尾後,断头处血流不止,人们觉得被血滴玷辱即属不祥,於是九头鸟就成妖邪之物了。但欧阳修不信此说,而是主张“凶吉在人不在物”。由此可见妖由人生,同九头鸟的形状习性实在并无多大干系。

《东次二经·耿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鱼翼,其名曰朱獳,其鸣自訆。”

“故闻者,必叱犬灭灯,以速其过泽国。”(《齐东野语》卷十九)

楚人有崇凤的传统。大墨客屈原在《离骚》中写到神游天国部分时,第一句就是:“吾令凤鸟高涨兮,继之以日夜;飘风屯其相离兮,帅云霓而来御。”据肖兵同道考据,全天下都非常风行的凤凰涅盘操纵权柄故事,最早就出自屈原的《天问》。先秦文籍中,多有楚人将凤比作杰出人物的记录,如《论语·微子》中,楚狂人接舆就对孔子作歌云:“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成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庄子·人间世》中,也有近似的记录。

以上所见,就有“鸧鸆”、“逆鸧”、“鬼车鸟”、“鬼车”等等异名。由这些异名再加考索,则又会发明很多其他称呼。如“鸧鸆”,是一种鸟名,但是在晋郭璞的《江赋》里,就有一种“奇鸧九头”,这类“奇鸧”也就是九头鸟。

耐久僻居关中的秦国,最后终究扫灭了包含楚国在内的六雄,同一了全中国。这对楚文明传统的传播当然倒霉,以是《山海经》后,九凤神的形象便完整消逝了,而作为鸟妖的九头鸟形象,则在天下遍及传播开来。包含荆楚在内,对“鬼鸟“吠犬摈除,已沿习成俗了。

“恶闻此鸟,命庭氏射之。”(《杨升庵选集》卷八一《鬼车》条引小说)

1、驺吾:

“九凤”所居的“大荒当中”,虽不知其切当范围,却能够必定包含楚地在内,因为楚人之先帝颛顼,与他的九个嫔妃皆葬于此。《山海经·大荒北经》开篇就说:“东北海以外,大荒当中,河水之间,附禺之山,帝颛顼与九嫔葬焉。”该书《海内东经》则说:“汉水出鲋鱼之山,帝颛顼葬于阳,九嫔葬于阴,四蛇卫之。”附禺即鲋鱼,古字通用。楚人血缘的屈原,在《离骚》中说本身是“帝高阳之苗裔。”这高阳即帝颛顼。颛顼葬于汉水,九凤与颛顼同在一地,可见九凤是楚人所崇拜的九头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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