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主编的话,梅宏内心也很欢畅,但不知如何,他老是感觉,这当中仿佛有甚么隐情。
“那就是说,我的猜想,只怕是对的了,恩公,你把我们大伙儿,都瞒得好苦……”
“甚么?黄树兰在四川给断崖砸死了?”梅宏看动手中的电报,手微微的带有一丝颤抖。
梅宏当然明白刘锡尧所言之意,他们也都为黄树兰百口一命归西感到痛快,想要弄一份同一解气的画稿和用词登在画报上,在天下发行,形成阵容,揭一揭清流的嘴脸,出一口恶气。
“这不是洋人的消息纸,是线描的画报,上面的一些画儿,看着还蛮风趣的,其中不乏名家画作,传闻宫里头也看呢。我夙来爱好书画,便买了几张,看个新奇。”翁叔平笑着答道,“这上面对各地民风景象多有绘写,图文并茂,非常详确,也可借此体味一些民情,不无俾益。”
所谓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实在也就是如许了。
& {}“对了,这阵子四川那边正值雨季,可有灾害之报?”梅宏问道。
“这个天然。”刘锡尧明白梅宏的意义,点头承诺道。
“这当中,只怕……”梅宏如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果然如此的话……”
“想不到黄兄竟然如许便去了……”监察御史孙黎辉想起给黄树兰送行时的景象,仿佛就在昨日,不由得有些哭泣。
“如果提到林文襄,那起子清流能够会说,这不是天灾,而是人力所为,是有人在为林文襄报仇。”梅宏解释道,“须知那起子清流一向在为黄树兰放逐而报屈叫冤,到时只怕不免会生出费事来,不成不防。”
“除江水偶有众多,未见有别样之灾。”刘锡尧有些奇特梅宏如何俄然问到这上面来,想了一想,答复道。
高弘超这一作态,当下又有几名言官受了传染,哭泣起来,只是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是“干打雷不下雨”,并非真正的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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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是明天的画报。”
他抬开端,看着吊挂在墙上的林义哲的画像,眼中又有泪光明灭。
“瓶生公如何也看起这洋人的消息纸来了?”一名翰林院编修不解的问道。
“本觉得入川以后,丁抱忱能照顾他一下,可没想到恰好出了事……”翁叔平也少见的感喟起来。
这是他们第二次会商黄树兰的事,只是现在,黄树兰已然是一个死人了。
“明白!”刘锡尧的嘴角现出了一丝笑意,“我这就下去筹措。”
“噢。”梅宏点了点头,又问道,“成都的报馆已经把这事儿登了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