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叔平看着画报,一时候气恨难当,他想要将画报撕碎,但因为肝火填胸,胸中沉闷,手上乏力,竟然连报纸都没有握住。
高弘超听到仆人如此说,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红。
“这消息纸是洋人所办,奏请朝廷封禁,只怕洋人那边,又生是非。”翁叔平叹了口气,“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的局面,那班事鬼之人又好对劲了。”
“呵呵,不过是几张画纸罢了,中不了洋毒便是了。”翁叔平呵呵笑了起来,“再说,洋夷的事情,还得体味一些,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若不然,再赶上事鬼之辈勾引圣聪,我们还得亏损。”
“我发起,这一次给醍方的谥号,便叫‘文恪’好了!”又有人接口道。
“瓶生公,这报馆如此毁人名节,勾惹民气,为害极大,莫不如奏请朝廷封禁。”孙黎辉对翁叔平说道。
翁叔平这时已然回过气来,蓦地听得高弘超说要砸报馆,不由得一愣,正要喊人叫住他,但一转念,便又撤销了叫他的动机。
“瓶生公所见甚是。”听到翁叔平拿高弘超当枪使的话,孙黎辉佩服不已。四周的众言官也连宣称是,唯独没有去想想,高弘超去砸报馆,会不会有甚么别的结果。
上面画的,鲜明是黄树兰一家在四川遭断崖活埋的景象!
听到高弘超说要去砸报馆,两名仆人面面相觑,没有挪步。
所谓“爱民在刑曰恪,道之以政,齐之以法”,他黄树兰哪一样做到了?
孙黎辉看到翁叔平局中的报纸掉落在地上,这才发明翁叔平神采的非常,仓猝上前将报纸捡了起来。
“以是及柘想要去砸了报馆,便让他去吧!”翁叔平望了望门口,说道,“如此既可打击彼等气势,使彼等有所收敛,又可泄士林之愤,使洋人晓得害怕,不敢再肆无顾忌。而此是及柘一人所为,非朝廷之意,洋人那边也说不出来甚么。”
并且更加过分的是,随后的几张画写的都是或人不孝或人犯奸或人害命蒙受分歧体例的天谴的画,而把黄树兰遭活埋的画放在第一版,企图更是再较着不过了。
“老爷,那报馆的地点,远着呢……走要大半天的,我们还是别去了……”一名仆人说道。
“非人哉!非人哉!”
“对!高兄所言有理!这一次须得盖过那林家鬼主子行!”听了高弘超的建议,立即便有人[ 叫起好来。
翁叔平一边听着大师的会商,一边顺手拿起刚才仆人送来的《点时斋画报》翻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