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安能未卜先知其有大才?若本虚有其名而用之,于国岂不无益?”
跟着他低声的呼喊,画面刹时变更到了别的的场景。
“似张元、吴昊这等贼子,该当如何措置?”
文博川紧紧的盯着林义哲的脸,只见那张清秀的面孔先是涨红,一双俊目尽是肝火,但当他将折子看到一半时,神采由红转白,眼中除了肝火,另有错愕和震恐,有如五雷轰顶普通。
“既然如此,那我们姐妹,便等着文相的好动静了。”仁安太后安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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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辞职。”文博川起家,和敬亲王膜拜施礼,然后退出。
听到林义哲的答复,文博川忍不住在内心喝采起来。
“文相想要如何做?”仁曦太后问道。
林义哲听到文博川的话,立即跪倒在了地上。
“曾文正公乃贱内之寄父,驾鹤西去前曾留‘人在做、天在看’遗言与长辈,昔年曾文正公坐拥两江膏腴之地,带甲数十万,名动天下,士林感佩,何尝没有王霸之资。更有王凯运等‘劝进’之诱,然其却裁兵撤甲、激流勇退,成绩忠义隽誉。长辈受曾文正公教诲,祖上又世受皇恩,最知‘忠义’二字,怎可令师祖蒙羞?即便朝廷不消长辈之谋,夺长辈之官身,长辈与家人亦能太小康殷实之糊口,虽不至钟鸣鼎食,用度亦是不乏,何必冒性命之忧,取那虚妄无义之名?即便以大乾之大,再无长辈安身之所,长辈蒙皇太后恩情,赐婚英伦,有此世外之桃源,衣食亦是无忧,长辈大可携家小远避英伦,今后不问世事,就此了结残生罢了,又何必去担那‘乱臣贼子’之恶名?”
看着这曾经畴昔的熟谙一幕,文博川一时候老泪纵横。
画面中,文博川并没有象之前那样亲热的迎上前来,而是定定地打量了他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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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鲲宇,你如此怜悯张元,欲学之哉?”
“长辈如此身故,有负皇恩,羞见先祖于地下,不成入祖陵,长伴为国捐躯将士之英魂可也。盖长辈与将士们朝夕相处之时,最为欢愉,此去相伴共地府之下,倒也不愁孤单!”林义哲答道。
“长辈拜见文中堂。”林义哲上前恭恭敬敬的给文博川见礼。
“长辈身后,求中堂将长辈骨殖葬于台湾我海陆军将士昭忠祠之旁便可。”
文博川最担忧的,便是林义哲一句话答复不对,便会让神机营的兵将拿下。
这一次,是在他的家里。
“张元、吴昊确有才气,惜乎崧廷不能用,且摧辱之,遂奔夏反崧,这等人历朝都有,与其亡羊补牢,莫不如未雨绸缪,与其过后追悔莫及,莫如事前即便其为国所用。”
文博川的声音也显得有些严峻,因为他晓得,敬亲王宜欣,就在客堂的那扇四条大屏风的前面。
林义哲有些惊奇的接过奏折,翻开看了看题头,神采便是一变。
他应当向来也没有想过,会有人用这类卑鄙阴狠到顶点的手腕来对于本身!
“黄树兰!你这个卑鄙小人!安敢如此害我!”林义哲嘶声吼怒起来。
“林鲲宇,黄树兰参劾你为张元、吴昊,然否?”文博川大声的喝问道。
林义哲说着,猛地昂首,双目直视文博川,似要喷出火来。
听到林义哲竟然说出关于身后事的话来,文博川不由得大惊,“倒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