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削日之策!”文博川听得倒吸了一口寒气。
“长辈此次返国,另有一项首要任务,便是替萨摩采购枪炮弹药,加强其武装,以使其能对抗日本当局之军队。”林逸青又道,“只要此战打得越悠长,日本国力耗损越大,中土方越得安然。”
林逸青重新在文博川面前坐好,定了定神,说道:“现下之日本当局,以大久保利通为领袖,此人甚有才调,为求日本早日与西洋诸国分歧,不吝以铁腕推行政令,以诡计狡计断根政敌,因其 行事操切,如本日本海内士族与当局冲突锋利,非有决死一战,不成解也。家兄安排长辈前去日本,便是要借此机遇,挑动日本士族与当局对峙,发作战役,使日本堕入内哄,国力耗损,从而有力外犯。”
“瀚鹏,你且将削日方略之详情,和我说说。”文博川拍了拍林逸青的手,表示他坐下来。
听了文博川的歌颂之言,林逸青在内心暗叫了一声忸捏。
“据我所知,日本海内藩阀林立,士族浩繁,你现下投身萨摩一藩,怎见得能挑动其天下士族反乱?”文博川问道。
在他们的身后,两名幼小的乐童呈现了,他们俩吃力地抬着一枚150毫米口径的实心弹,向着舰艏的副炮塔冒死飞奔而去!铺满了细沙的船面上尽是淋漓的鲜血,一发炮弹在他们的身边爆炸了,飞溅的弹片击中了跑在前面的年纪稍大的乐童,他俄然脚下猛地一个趔趄,随后便悄无声气的倒了下去!
他穿越到这个期间,到现在为止,也还不到两个月呢……
“你隐姓埋名这么多年,甘为朱序,报效国度,真是苦了你了。”文博川看着林逸青,感慨不已,“你们兄弟,都是一样的赤胆忠心……”
林逸青看着面色蕉萃身材肥胖的文博川,正想安抚他几句以后告别,第二日再来拜见并投弟子帖,却不料文博川说道:“瀚鹏,你一起鞍马劳累,今晚便住在这里好了。明日我们再谈,到时候我请敬王爷也过来……”
他现在已经明白,为甚么脾气爽快的西乡隆盛,在政治斗争中,会落于大久保利通的下风。
但是,本身真的能够担当林义哲留下的遗产吗?
“中堂病体未愈,现下天气已晚,不如早些安息为好……”林逸青看着文博川,体贴的说道。
身为甲士,他更多的风俗于疆场上的真刀真枪,而对于尔虞我诈的宦海争斗,他的心中有一种本能的架空感。
“好!好!此计得以实现,日本当不再成为我大乾之患!……”文博川又有些冲动,竟然又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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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堂有所不知,萨摩藩士西乡隆盛曾为日本国主重臣大将,为日本士族所瞻仰,西乡与大久保暮年本为老友,因政见相左,大久保以狡计激愤西乡离职,是以结下仇怨,西乡离职后归隐萨摩,创办私学,鼎新藩政,使萨摩独立于日本当局统领以外,大久保甚忌之,多次调派细作进入萨摩,监督其一举一动,后竟派刺客行刺,为西乡部下军人所破,因大久保亦是萨摩士族,萨摩士族恨大久保入骨,两边积怨已深不成解,非有一场大战不成。”林逸青道,“长辈投身萨摩一派,即为此也。盖萨摩一举兵,各藩士族必定呼应,烽火伸展天下,兵端一开,不能骤解,此乱若要止息,起码也要一二年,如此便可达到减弱日本之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