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宿世见到了空无一人的国公府,苏鱼问出了口,“安越爷爷,现在国公府另有很多家仆吗?”
苏鱼视野一扫,带着沁骨的寒凉,“是不是我号令不动你们了?给我拖下去!一个守门的主子,竟然背着主子做起脸来,丢尽了侯府的颜面,几乎闹出性命来,还在这里振振有词,若非我明白二夫人一片慈母心肠,怕是要被你这主子的作为给误觉得二夫人容不下我,不让我与国公府的人见面。企图教唆仆人间的干系,那就更要死了。”
那些仆人只感觉心头蒙上了阴沉沉的压力,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们面面相觑,最后有一个说话了。
八抬大轿起码也得有侍从数十,可安国公府有那么多人吗?
不然为何,一个仆人都敢跟她振振有词的对峙?凭的,还不是现在侯府仆人的态度?
她意味不明的抬眼看了景长风,却见景长风也在看着她,她的视野跟烫着了一样吃紧收回。
“安越爷爷,你随我进府。”苏鱼说道,在前头带路起来。
“好,好,是主子失态了,主子此次见蜜斯安好,便好了,蜜斯如果实在在这侯府住不下,便找人告诉主子,主子必然抬出当年先帝所赠的八抬大轿,稳稳的接蜜斯返国公府去,蜜斯本该不必受那等子人的气的。”安越道。
幸亏,景长风让她出来相送,不然,她是真真儿的错过了安越爷爷了。
苏鱼拍了鼓掌,凤眸微眯,“来人啊,将他拖下去,重打一百仗,我长乐侯府,可不敢要你如许儿的家仆来表忠心,若非我亲眼瞧见你这般对待老者,我倒是不晓得,何时我长乐侯府驱人,竟用上了推搡这法。”
安越擦了擦眼角,还是那副庄严的模样,“蜜斯,礼不成废,主子只是一个管家,不敢当得蜜斯一句爷爷的称呼,叫旁人闻声了,怕是会是以肇事,蜜斯还是直呼主子的名讳。”
他当即叩首道,“大蜜斯恕罪啊,大蜜斯饶命啊,主子晓得错了。”
“大蜜斯息怒,主子只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位白叟家迟迟不拜别,主子这才动上了手的。”那仆人如是说道。
苏鱼悄悄的笑了笑,她轻吟道,“这侯府,不但仅是有二夫人一个主子,二夫人的做法当然是为了我好,可事关于国公府,你们该明白此中的分量,下次如果国公府再有人上门来,你们该明白如何做的。”
其别人被苏鱼发作出来的气势所慑,仿佛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甚么二八少女,反而是驰骋疆场多年,手里占满血腥的将军。
“主子此次来寻蜜斯,是因为传闻了昨日的事情,蜜斯您虽初回京都,可您在这京都里头,也该是繁华无双的,竟没想到,长乐侯会这般对您,如果国公爷还在,必然执剑打上门来,那侯府的门都得要给劈烂,他们是甚么玩意儿,竟敢这般作践您。”
安越点了点头,提起此事非常高傲,“国公爷生前爱好助人,受他恩德的不在少数,有一些便是国公府的奴婢,另有一些,便是国公府世代堆集下来的忠心耿耿的家仆了,他们世代的根都在安国公府,即便现在国公府遭此剧变,只剩下了蜜斯您,可国公府的奴婢仍旧是本来般的忠心,规格也是本来那般的,即便有一日国公府再无主子,可另有主子这些人,会死死的守着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