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宿世见到了空无一人的国公府,苏鱼问出了口,“安越爷爷,现在国公府另有很多家仆吗?”
安越点了点头,提起此事非常高傲,“国公爷生前爱好助人,受他恩德的不在少数,有一些便是国公府的奴婢,另有一些,便是国公府世代堆集下来的忠心耿耿的家仆了,他们世代的根都在安国公府,即便现在国公府遭此剧变,只剩下了蜜斯您,可国公府的奴婢仍旧是本来般的忠心,规格也是本来那般的,即便有一日国公府再无主子,可另有主子这些人,会死死的守着国公府。”
那几名仆人伏在地上低低应是。
“好,好,是主子失态了,主子此次见蜜斯安好,便好了,蜜斯如果实在在这侯府住不下,便找人告诉主子,主子必然抬出当年先帝所赠的八抬大轿,稳稳的接蜜斯返国公府去,蜜斯本该不必受那等子人的气的。”安越道。
安越细细一想,心尖儿都在心疼得颤抖。
她端的态度一板一眼的,让景长风也觉着无法,不过方才看完了苏鱼发作那刁蛮家奴的一幕,他倒是感觉苏鱼的性子更加好玩起来了。
苏鱼这才放心下来,有了这么一出杀鸡儆猴,这帮向着二夫人的主子,在遇见此类事情的时候,也会顾忌一下她,不敢全然听了二夫人的话了。
不然为何,一个仆人都敢跟她振振有词的对峙?凭的,还不是现在侯府仆人的态度?
广袖轻抚,她缓缓道,“既然已经到了府门口,还请三皇子回宫中去罢,方才戋戋小事,让三皇子见笑了。”
想着,安越的悲伤难过又闪现出来,蜜斯才十五岁啊,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是国公爷捧在手里头的明珠,何至于受这么多的委曲?
苏鱼一起上没有说话,带着安越回了爱嘉院,屏退了人才说话,“安越爷爷,您是跟着外祖父长大的,在外祖父镇守边陲时,您在京都打理着诺大的一个国公府,在我这儿,也算是半个长辈,我私底下唤您一声爷爷,也是该的。”
这也是国公爷独一的血脉,苏家世代威武善战,可最后,独独剩下了这一条血脉,还要被长乐侯府的人作践。
安越擦了擦眼角,还是那副庄严的模样,“蜜斯,礼不成废,主子只是一个管家,不敢当得蜜斯一句爷爷的称呼,叫旁人闻声了,怕是会是以肇事,蜜斯还是直呼主子的名讳。”
其别人被苏鱼发作出来的气势所慑,仿佛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甚么二八少女,反而是驰骋疆场多年,手里占满血腥的将军。
那仆人没想到苏鱼会俄然发作,整小我软倒在地上,一百仗,那是要了他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