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换了身衣裳,此时正在陪二皇子游园呢,方才还问鱼儿你去哪了。”尤氏说道,目光移向了安越,“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位是国公府的管家吧?那但是国公府的白叟了呢。”
苏鱼不必细想,就明白过来了,必然是尤氏等人从中拆台,才在她没有重视到的时候,将国公府的人搞得七零八落,最后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
这话说的,仿佛苏鱼是个脾气纨绔之辈,动辄便要人道命。
尤氏有些难堪的笑了笑,“我呀,也是刚刚才晓得阿谁仆人被杖毙的事情,杖毙了也就杖毙了,谁惹我们侯府大蜜斯不欢畅,就该得杖毙。”
苏鱼不敢设想,宿世这些忠仆们会在她毫不在乎的角落遭碰到尤氏如何的对待,她眼眶微红。
“蜜斯,国公爷的尸首为何不送返国公府呢,主子想好好的看一眼,国公爷最后的模样,主子传闻,国公爷是被刺客暗箭伤人而亡的,蜜斯,是不是如许?”安越红着眼眶鼻尖问道。
只是没有想到,尤氏层层算计,竟会把国公府也一并算上。
可她当着苏鱼的面,却不得不带着笑道,“是,是我顾虑不周了。”
提起这事,苏鱼就忍不住攥紧了手指枢纽,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外祖父被人偷袭而亡,那刺客也已经抓到了,是阿伊族人,但是我思疑,外祖父的死没有那么简朴,外祖父年龄已高,可手中的兵权是统统权贵都眼馋的。”
安越不经意的抬眼,却瞧见了苏鱼眼底的狠厉,他吃了一惊,再眨眼,却见苏鱼仍旧是那副温温轻柔的模样。
“不必了,二夫人服膺恪守本分就好,二夫人到底是个扶正的妾室,对端方了解得还不到位,我虽是一个小小的管家,可现在是安国公府独一能主事的人了,下次过来,还请二夫人不要再将我拒之门外了,传出去也不好听。”安越客客气气的笑着说道,可也仅仅是浮于大要的客气。
要不是国公爷脱不开身,得驻守边陲,就不但仅是把苏鱼接去边陲罢了了,还会打上门来问一名长乐侯,这是如何一回事。
苏鱼点了点头,她不但晓得仇敌是谁,但是现在她却不筹算奉告安越。一则,是安越年纪大了,二则,她将仇敌说出来,但是又没有证据能够证明。
那宿世那空旷旷的国公府…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大略是他看差了,蜜斯才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呢。
倒不如不说,藏在内心头,寻觅机遇,将此仇一点点的抨击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