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循环,这最后一步,天然就到了老幺转轮王那儿。也恰是这最后一步,却闹了个惊天动地的事儿出来。”
我爸?
固然明知是个瞎子,但我总感觉,老者那两片墨镜后的眼睛,仿佛在死死地盯着我们。
“好!”
三人越加肯定,我们来的地儿,是鬼市。
我们三个默不出声地,挤进那些勾着脑袋的围观人群中,见门洞的墙角下,摆了张小四方桌。
平话先生嘴角一扬,道:“那少年郎啊,姓范,叫范仲文。”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十兄弟脾气差异,对情爱之事的了解和态度也截然分歧。余下那九个哥哥,有支撑老幺的,也有指责他的,一时呈现两股阵营。起先还是兄弟间的辩论打闹,以后不知怎地,竟愈演愈烈,十兄弟变更各方阴兵,打得不成开交。”
本来暮气沉沉的围观大众,俄然爆出一片呼喊声,吓了我们三个一跳。
“功过对错,留与先人说。咱这书胆(仆人公),一个输了江山,赢了美人;一个赢了江山,却又输了美人。自古江山美人,实难兼得。”
老者须发乌黑,戴着小圆墨镜。四方桌铺着红布,桌上放着一块醒木,和一把陈旧的三弦。
“此事触怒天威。天帝定罪下来,责令十兄弟重归于好,共同打理地府事件,不得再阋于墙,不然十足逐出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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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话先生说到这儿,用心停顿了下,喝了口茶,醒木一拍,站起家子,扬声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我们身上可没这奇怪玩意儿,正想趁着大伙儿散开,偷偷开溜,却不想,被那平话先生叫住。
我有些不解:看这平话先生的打扮,和他说话的口音,很像我在电视里见过的,天津一带的评书艺人。可这儿是泰山脚下,他一天津艺人,跑这儿来讲书,舍近求远,实在有些奇特。
“当时,东郡海上有一妙龄妇人,因夫婿先亡,投海他杀。芳魂收至老五阎罗王包那儿。阎罗王手中判官笔一挥,让妇人过何如桥,循环转世。”
我实在已模糊猜到,这书中的人物,多数跟我、跟沈佳恩有千丝万缕的联络,但不清楚这平话先生的秘闻,也不明白他用心说这段的企图,以是不好说得太透,只能揣着明白装胡涂,用心叹道:“故事虽好,不过这里头的书胆,实在不幸。”
说到这儿,人群中传来一阵唏嘘,也不晓得是为那转轮王的痴情哀叹,还是为那少年郎美人易江山的行动所不齿。
我决定一装到底,心却开端怦怦怦地狂跳起来。
思虑间,老者手中醒木一拍,振声道:“这神怪书是个蔓子活(长篇),如果驳了口儿(说散了,说岔了),还请各位询家莫要起堂(半途分开),多给择个毛儿(斧正)。”
“也是以这般,千百年来,那十殿的宝座老是虚位。为何?还不是因为新主惦记旧情,天南海北地找寻那妇人。众位询家,这可不正应了那报应之说?”
“正所谓日久见民气。本来这少年郎,恰是当初那妇人的亡夫。光阴久了,宫苑深深,不免又思念起原配来。”
“话里不知光阴骤。这一打呀,就打了上百年。本来和和美美的十个兄弟,因为一个妇人,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搅得是天翻地覆、民气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