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处为去。”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不时勤打扫,勿使惹灰尘。”
当他见到五祖时,五祖曾摸索他说:“南边人没有佛性。”
老衲的眼睛终究展开,他悄悄地看着浅显,悄悄叹了一口气道:“既是如此,施主又何必来此?”
浅显躬身答道:“向来处来。”
当时,神秀日夜考虑,终究提出一偈:
“那边为来?”
当时惠能答道:“人有南北,佛性岂有南北?”
达摩喝道:“将心拿来,吾为汝安!”
老衲又问:“棋子在那里?”
惠能说:“迷时师度,悟时自度。”遂自行到南边弘化,终成为震烁古今的六祖。”
“施主错了!”老衲微微一叹道,“无便是有,有便是无。施主看到的只是老衲面前的棋盘,却没有看到老衲心中的棋盘,心中如有棋盘,棋盘无处不在;心中若无棋盘,棋盘到处皆无,施主又如何晓得老衲心中有无棋盘?”
神光答道:“弟子心未安,乞师放心。”
浅显进得庵来,便看到一人坐在一张蒲席之上。那是一个和尚,很老很老的和尚,面色白净,髯毛很长,白净如雪。让人诧异的是他的眉毛也很长,竟然也全数晶莹纯白。他双手放在膝前,眼睛微闭,像是正在打坐,面前却放着一张古木棋盘,却没有棋子。浅显出去,他仿佛没有瞥见一样,仍然端坐如前。
浅显凝神思虑了一会儿,又道:“武功也是如此吗?”
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鬼域,两处难寻。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但是,人若在,相思苦,又何妨。而现在,魂已断,梦空随。除却天涯月,那个知。滚滚尘凡,摆脱不了相思苦重,那么,尘凡以外呢?
浅显看着那和尚,冷静地在他劈面坐下,也学着老衲的姿式,打坐起来。
浅显点了点头。
浅显茫然地摇了点头。
浅显道,“没有了 。”
讲到这里,老衲问道:“施主可知五祖为何选慧能为六祖吗?”
五家传授他《金刚经》,至“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时,惠能蓦地大悟。五祖遂将衣钵传他,并命他南行,以待机会。五祖送到江边说:“我操船送你。”
这一条路上,现在正渐渐地走来了一小我,他固然还很年青,可脸上却有着太多的风霜和凄楚。一小我要颠末多少风雨的洗涤,要接受多少严霜的磨砺,要历经多少感情的折磨,才气够具有一张饱经沧桑的脸?
“到那边去?”
“来处为来。”
浅显的脸上现出奇特的神情,道:“圣僧也有甚么放不下吗?”
浅显施了一礼,恭声道:“弟子有一事就教。”
五祖见了,晓得惠能已经见性。为恐其招忌,乃着人将偈拭去。然后到柴房拍门。问道:“米熟了没有?”
惠能在柴房里得知此事,心想我也来呈一偈如何?遂央人替他把偈语题在墙上。这偈语是如许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那边惹灰尘。”
走在蜿蜒萧瑟的山路山,浅显的内心充满了怠倦和苦痛。他并不是一个豪杰,一个顶天登时,甚么事都拿得起放得下的豪杰,他只是一个浅显的人,并没有甚么太大的抱负,他只是想和他的柔儿过一辈子平平平淡平安然安平安悄悄的糊口,和顺的拜别让贰心如死灰,万念俱灭。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没有真爱过的人,又如何能体味获得这类刻骨铭心的伤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