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康立马声东击西插手战局,包抄吐蕃夷寇,歼敌一千,又怒斩三王子右臂。却不料魏成中箭跌落马匹,魏康立马奋身相救,三王子见状趁机逃窜。
魏家的男人奔赴火线的日子倏忽就是一月,每日血洗甲胄,杀敌,杀敌,杀敌,杀不尽的仇敌,流不完的鲜血。
这边孔颜正考虑如何粉饰,另一边正对而坐的李燕飞已走到陈氏身边,搀扶陈氏坐下道:“母亲。大哥和二哥必然吉人天相,您可得保重身子呀。”说着目光往堂下一一扫去,心下笑意随之渐次散开,至在她上位坐的孔欣处笑意不觉一顿,冷意漫出时,手也抚上尚是平坦的腹间,嘴角又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翘,却不及一瞬她已是一脸担忧道:“母亲,现在要紧沙州的是被抢烧一空,大哥和二哥都还伤在那,需求人照看!”
孔颜听得一讶。正欲说甚么,就见英子眼里透着附和,心下不由一默:看来冯嬷嬷她们都让李燕飞有孕的事给捉急上了。
李燕飞为魏湛孕育了子嗣,而她未能给魏康持续香火,是以就当冒险远赴火线。但是,此事仿佛真非她莫属,谁让她不能像李燕飞一样怀有子嗣?
这日凌晨孔颜一睁眼,就没看到冯嬷嬷在屋子里,隔了半阵,英子才打了洗脸水过来,见孔颜怔怔望着屏风处的过道口,目光有些发楞,估计是才醒还没省过神,不由笑道:“少夫人今儿起得可早!”孔颜自打嫁进魏府,就不大喜好有人到里屋头服侍,也就她和宝珠打小服侍惯了的,能够进到里屋头奉侍盥洗、铺床等一应贴身活计。当前宝珠不在,自是她一小我来做了这些,不过就这说话的当下,便把脸盆放在了靠墙的木架上,又从屏风处的大衣架子上取了昨夜香薰好的宽袖褥衫,奉侍孔颜穿衣起家。
孔颜一时候心机百转,面上却只作担忧的望着传令小将。
不该该的,魏康主兼粮草和军缁,再多不过一后盾,如何出事?
魏成受命领军三千追击,本是胜券在握,哪知追敌百里处遇三千敌寇埋伏,魏成寡不敌众,三千精兵折损一半。
这一转念便不欲多说,只起家到圆桌前坐下,叮咛道:“掐着时候,别误了晨省的点。”说完静声用食,可看着满满一桌早餐。却只觉毫无胃口,自从魏康父子四人去了疆场,为了等大多是上午传来的战报,因而每日存候便要从早一向坐到中午方可。如此,她上午要食两餐的风俗只得改成一餐,而这一餐少不得要比平常多食一些。
看着侍立在院坝里的另两房的下人,孔颜心下微微一叹,住得远,存候又不能乘肩舆,她已然极力每日趁早了。叹过一声,孔颜拭了拭额间的细汗,便又打起精力向中堂走去。
本来三日前沙州光复后,吐蕃三王子率众一千而逃。
已经窜改运气嫁给魏康的她呢。能窜改宿世枉死的运气么?
孔颜看着呆愣在当场的付氏,心下有不觉有些苍茫,魏成还是一如宿世一样,腿部受了重创致残,很多事都遵循宿世的轨迹而行,那么她呢?
把战报再给她说一道?
七月七,七夕日,牛郎织女相会之期。
统统都是未知,现在她独一能做的,就是当好魏家的媳妇,坐稳魏康的老婆之位。
如此慎重其事,莫非是魏康出事了?
但是,没有男人的后院,终归是一潭死水,激不起一丝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