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呼呼的刮过,干枯的树枝映照在窗户上显出长长的影子,庄墨眼睛停驻在窗前的影子上,神采微动,手拨动着琴弦,一曲刚弹至一半,一根琴弦断裂,琴音嘎但是止。
“是。”
庄墨也顿住了脚步,回身朝外看去。
“北疆人士。”
庄墨走出来,见他一袭素色锦服,冷酷的神采只需往那一站,便透着一股子的高贵之风,看打扮又是本国人士,一时不免有些猎奇,皆向他投去视野。
十三年来,在秦淮的身边出运营策,每次所应对的便是高仙庸,这个名字他再熟谙不过,但是十三年来的暗斗中,他所见的也是秦淮为他描述的画像,还从未看到太高仙庸的真容,心中不免也猎奇起来,站在楼梯处,一动不动盯着堆栈的门口。
阿宝的眼色也落在那窗户前,待视野从那窗户处抽离时,他道:“先生不必忧愁,明日我拿集市上去修一修。”
郑太医出门没有多久,阿宝排闼走了出去,跪坐在庄墨的身前,小声的道:“本日在街道上大张旗鼓的那位,确是南安的太子高仙钰,先生猜的不错,本日他刚到蓉城,便将高仙庸从驿站赶了出来,还逼着高仙庸交出蓉城统统的办理权。”
马车辚辚在一处堆栈前停下,上马车时,阿宝为他理了理略微有些发皱的披风,确认无不当后,才扶着他下了马车,早有店小二出来笑容相迎,“爷,房间已经备好,爷随我来。”
将马车帘子放下,他低头默了一下,方才那看似极其松弛的盘问下,本身的步队便已经被高仙庸的人给盯上,看来他比本身设想的,要心机周到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