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未与那阴测测的声音对峙不下,连带着整只步队竟然就这么停在了山谷当中。
琥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祁苏悄悄伏在了崖边。
但是他分开的时候,琥山清楚正坐镇大帐当中运筹帷幄并未筹算亲身领兵,又怎会被镇北军追逐至此?
正在琥二焦心不定之时,祁苏却已模糊明白了过来,琥二手忙脚乱的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拉了返来,可就在这短短的一瞬之间,山崖之下却蓦地起了变故。
“羿日又如何?羿日辉都打到西军大火线去了,我们为何就入不得一个羿日?前头那人是谁肖将军不成能不晓得,琥山在北国多么首要,只要抓住了琥山,无异于断去北帝一臂。可肖将军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横加禁止,究竟是怕了,还是成心为之?”
“不对!伊祁决和那小我清楚是同穿一条裤子,莫不是早已有所蓄谋想要找肖未的费事,这可如何是好?!”
“严参将你这是甚么意义?我们冒然突入羿日已是不当,现在又与雄师走散了,再追下去难保会赶上埋伏。我们这一行不过百余来人,如果赶上了埋伏恐怕不是敌手。我自是为了王爷的安危着想这才主张顿时撤退,难不成还能成心放走琥山吗?!”
永宁王妃结婚当晚与祁邦反目,背叛相帮北国君上并与其双双逃脱,若说君上和钺女人此举即是劈面给了伊祁氏一个清脆的耳光,那么对于那场大婚的配角永宁王来讲,或许便如同生生在贰心口上刺了一剑。
那这意又是从何而来呢,难不成是东军那位甄将军不满肖未承了大将军的位,想要搅一搅镇北军这潭水?
“严某确有此意,只是碍于肖将军的身份不敢名言罢了。现在既然肖将军本身说了出来,莫不是有做贼心虚之嫌。毕竟祁国高低那个不知肖将军与那位钺女人兄妹相称甚是亲厚,乃至将其带入镇北军中随便出入,保不准就连镇北军中的奥妙也会直言相告。如果那位钺女人当真只是肖将军的义妹也就罢了,可严某敢问将军那位钺女人现在身在那边,又适逢在何人身边?”
琥二思来想去也唯有这个来由委偏言得畴昔,却也还是牵强了些。
琥二一心挂在祁苏身上,却听崖下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尚且辩白不出那究竟是谁的声音,琥山二字便猛的跳进了他的耳朵。
肖未见永宁王开了口只得忿忿的住了口,可永宁王接下来的话却实在有些古怪。
肖未动了真怒,一张白净的俊脸涨得通红,厉声呵叱着严参将。可他一开口琥二便知不好,肖未这个武夫,若论起带兵兵戈倒也勉强算得上其中俊彦,可要论其诡计狡计那他比起这位严参将可当真不知差了多少个段位。
琥二探出头去凝神瞧了一眼,公然是东军麾下的严参将,可既然是东军的人又为何会与肖未一道,并且听他方才言语,清楚像是蓄意为之与肖未难堪,而他一个小小的东军参将竟敢与宣帝亲封的大将军叫板,若不是他生了熊心豹子胆,那便是大有深意了。
“严参将你这个卑鄙小人!”
只听崖下一声恍惚的闷哼,紧接着便是肖未气愤的大吼,祁苏的一颗心如坠冰窟,再顾不得琥二的禁止,手忙脚乱的爬回绝壁边探出头去,却见肖未的后背之上鲜明插着一只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