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风有甚么话要与我说,又晓得我心中所想何事,现在应当能够说了吧?”陵洵说话时,语气仿佛非常轻松随便。
陵洵不明白穆九口中的“赐字”之说是甚么意义,只感觉白玉镇纸动手微凉,放在手里沉甸甸的,连同内心仿佛也跟着压上了重量。他第一次把玩这个镇纸时,只重视到了上面的雕纹,晓得与他“怀风”字号有关,此时却摸到镇纸底部,竟也有凹凸不平的纹路,因而将镇纸翻转过来细看,才发明上面竟浅浅地刻着一个字。
身后不再有暖和的体温熨帖着,陵洵那种心跳加快的感受稍缓,只好再次前行。因他模糊预感到穆九要与他说甚么,便心境不宁,没有说话,两人默契地温馨了一起,直到将钟离甘送到刘妈那边。
武阳公主意了穆九,公然欢乐,从瓷碗里拿了一颗蜜饯放进他的嘴里,穆九顺服地接了蜜饯,却风俗性地不敢下咽,而是悄悄抵在舌下,乃至连唾液都不敢往下咽一点,只等人不重视,再找个处所将这蜜饯吐出去漱口。
穆九才说完,门别传来脚步声,是谨言跑过来,一脸焦心。
穆九与陵洵对视,视野毫不躲避。
“冤有头债有主,当时你也只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我杀你又有何用?”
穆九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然地盯住陵洵,“既然我是仇敌之子,主公为何不杀了我,给陵氏满门报仇?”
陵洵借口道;“我已好久未曾与怀风下棋了。”说完便直接往穆九住的院子走,穆九紧跟在他身后。
“六岁。”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此处路窄崖陡,常有碎石坠落,不是说话的处所,还请主公移步。”穆九说完,便微微退后,与陵洵拉开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