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只是浅显的头疼病罢了,阮三说我是表情烦闷,又长时候酗酒导致,保养一段时候就好。”
“当真没事!你就别瞎操心了!”钟离山不屑地挥了挥手,说罢神采俄然严厉起来,眼中现出冷意,“倒是阿谁放毒蛇的人,必然要抓出来!不然留个凉州的钉子在山中,后患无穷!”
也罢!汉中之主换了谁当不成?他们这些不肯与奸佞小人同流合污的世家清流,何必为了一个昏主驰驱,倒不如结合起来,干脆投诚于陈冰,里应外合迎凉州军入城,倒也免了汉中百姓饱受烽火之苦。
“风兄弟,那城防布兵图给他当真无碍?既是出自穆先生之手,那边面必然是隐含了阵术,陈冰部下阵法师那么多,不成能认不出来。”
长得是真都雅,那皮子白的,眼睛水的,都雅得的确不像个男人,再联络有关思辰先生的龙阳传闻,使节心中自发了悟,对这姓风的就没有了兴趣,估摸着思辰先生挑选清平山落脚,想必也是冲着山主钟离山,是以来求援时也只想体例游说钟离山,并没有再与风无歌厚交。
陵洵假装看不出汉中使节神情中的轻视,语气诚心道:“我记得使君曾说过,陈冰犯汉中,是为了所谓的君王阵?”
陵洵点头道:“并非如此,据我所知,陈冰以君王阵为由,并非只是空空标语,当初他纵兵入京,为祸两江,的的确确是为了找寻一样名为‘君王阵’的东西。”
“正如使君所言,汉中与清平山是山川相依的干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非我们有不得已的苦处,必然要倾尽力互助。但是现在我们也被人辖制,也只能尽所能帮点小忙。只要一样,还望使君服膺,万不成叫凉州的人晓得此图是清平山相赠。”
使节听陵洵一番话,顿时盗汗如雨下,亏他方才还动了投诚的心机,殊不知就算将陈冰奉为新主,即将等候他们的也是不知多么悲惨的运气。素闻陈冰残暴偏执,如果他当真认定了那甚么君王阵的东西在汉中,还能有他们的好日子过?特别是他们这些扎根于汉中数代的世家旧吏,还不得被陈冰扒皮碎骨地强求线索?
“西北狼贪婪无厌,钟离将军本日见死不救,就不怕今后兔死狐悲,重蹈汉中之复辙?”汉中使节临别前对钟离山最后哀叹,以等候他能转意转意。
不当说你还追来干甚么?惺惺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