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君王阵 >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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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龟孙儿,别碰我的床!”

少年反应倒是快,呲着一口齐刷刷的小白牙,抬腿劈面踹上陵洵的脸。

“甚么舔棍,他是给宦官做相公,哪有棍子能够舔?我看没准他才是拿棍捅人的。”

轰笑声中,陵洵被人狠狠在侧腰踹了一脚,好不轻易支撑起的半张身子,前功尽弃重新倒回地上。

“哎呦,俺当是哪路豪杰遭了难,闹半天竟是个给人舔棍的活相公!”疤脸男人后知后觉地喊了句,满屋子犯人哈哈大笑起来。

“啊咿呀!有两下子嘛,过来跟俺练练手!”那疤脸一身乌黑紧实的皮肉,像只滚了泥浆的壮牛,喘着气嗷嗷叫着扑上来,急得像是要往火炕上扑媳妇。

那被当作小板凳的少年顿时打动得泪眼昏黄,似是不甘心如许充当鱼肉,再次扭动挣扎起来,弄得坐在他身上的陵洵也跟着晃闲逛悠。

“哎呦,阮三爷,你怎的这么没情味?小美人急着往你被窝里滚,你还把人往内里推?”

陵洵听着众犯人在那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不欢乐,正想从地上重新爬起来,不晓得被谁猛地揪住头发提起了脑袋,刹时变成一只菜市场的活鸡,让人翻过来掉畴昔的验看货品。

中间有人啐他:“黑疤子真他妈不要脸,阿诚那是年纪小,比划比划不丢人,你倒是五体俱全的,也跟个瘸子过招,不怕今后出去老脸没处搁?”

“要说你们这些土包子,真是甚么都不懂,他如果阿谁在上边的,那里还要背着老阉货冒死去偷男人?”

这么一来,便是中了或人的奸计,殊不知这只是虚招,陵洵这一戳只是戳在半路,趁疤脸护守阳门,上身向前一探,双手拽住疤脸的短衣衣摆,向上一提,竟是直接扒人家衣服。但他也并未全扒,只是兜罩住疤脸的脑袋,同时拉长了袖子,手速极快地将袖子从他腋下一绕,再一系,打了个标致的花结。

“还别说,这小相公长得真是勾人,要不咱明天就拿他开开荤。”

没了坐下之忧,陵洵能够更专注地对于疤脸,两人只范围在上三路里过招,连拆了十余个回合也未见胜负。陵洵更加从心底生出赞意,感觉这疤脸男人固然脸孔凶暴,言语粗鄙,但是招数间却不见邪门歪道,很有刚正之风,如果换个境遇了解,说不定还能劝说他到本技艺下做事。

这相见恨晚的惜君之意,落在陵洵那张活似艳妖的脸上,就变成了带着眉来眼去味道的脉脉情素。

陵洵等的就是他尥蹄子,另一只手敏捷回收,当胸抓住少年脚踝,双手一交叉,直将少年拧麻花一样掀翻在地,紧接着就势翻身弹起,一屁股坐在少年肚子上,只把这毛孩子压得两眼上翻,差点挤出肠子。

众囚不但没因为陵洵这一暴起而被触怒,反而奇葩地围在一起鼓掌喝采,看那景象,如果他们现在怀里还能摸出俩铜子儿,就能直接扔出来作赏。

疤脸铜铃大眼一瞪,瓮声瓮气地吼道:“嚷嚷个屁!这相公腿脚不能动,大不了俺也不消腿,陪他一起扮瘸子!”

陵洵浸了坏水的耐烦被消磨得差未几了,懒得再和这男人用正招胶葛下去,因而趁着疤脸汉不备,双指一并,往人家腿`间戳去,来了个猴子戳桃。疤脸汉大抵也是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无耻之徒,他还盘着腿,流派大开,眼看就要面对断子绝孙的危急,大惊失容地仓猝忙收回击掌,护住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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