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火油的巨石被扑灭,纷繁用投石机投向城下,势不成挡直坠而下,仿佛天降业火。
他们一边舞袖一边持续吟唱,声音越来越齐,越来越响,垂垂竟有震耳欲聋之感,而跟着他们的队阵变幻,空中俄然刮起暴风,吹动得他们黑袍猎猎,那漫天的箭雨也跟着这阵暴风,被吹得七零八落,成了满地无用的竹简。
那人正背对着他,身形矗立肥胖,却不显薄弱,只穿戴简朴的灰布短衣,如同一柄被粗布包裹的绝世宝刀,不管内里的鞘如何粗陋,也无损神兵锐气。
这庙中院落杂草丛生,庙门朱漆剥落,半扇窗子都从合页上掉下来,明显是烧毁已久。陵洵站在庙中,此时已经听不到喧杂之声,申明这里应当间隔皇宫很远,天空中没有了可怖的火光,只剩冷月寒星,清平悄悄地洒下多少浅淡光晕,让人能勉强视物。
终究,在靠近南门通往皇宫的玄天正道上,他看到了那些唱歌的东西。
这是陵洵压箱底的宝贝,以最细最柔最轻的顶级蚕丝,加以阵术道理,由他亲身织就,融五行于一统,遇水化水,遇风随风,可变百色。
与先前的安闲变阵分歧,这一次那看似无坚不摧的黑衣阵型仿佛有了半晌的骚动,接着还不等他们重整队形,又有接二连三的火箭窜出,别离射向方阵分歧处所,让整齐的方阵变得更加摇摇欲坠。
听出这歌中再较着不过的反意,陵洵不由打了个颤抖,只感觉浑身的汗毛都要被这似鬼哭的歌声弄得倒竖起来。
他们集结在一起,构成一个无懈可击的方阵,长宽足有十丈,正迟缓向着皇宫行进。在步队的最前面,有穿戴铠甲手拿矛戈的兵士,诡计禁止这支步队的行进,但是就仿佛是螳臂当车,那无声无息向前推动的步队,竟然没有半分停滞,任何想要挡在他们前路的人或事,唯有毁灭。
身上有了这层庇护,陵洵胆量大了点,持续向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走。
“天有日兮九轮争辉,焚良田兮炙屋舍,羽箭射兮,日余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