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君王阵 >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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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期间,这些朝臣一个劲地往陵洵头上扣高帽,甚么高义之士,忠勇无双,不畏强权,陵洵近二十年听到的好话加起来都没有这一个早晨多。直至宴席过半,酒酣意浓之时,刘司徒俄然起家,邀陵洵一同去换衣。

刘司徒仿佛才认识到甚么,脸红一阵白一阵,仿佛劈面那人的两道视野是两把磨得雪亮的刀子,在他身上割皮刮肉,将最后一层虚假也给毫不包涵地削去了,不由向后瑟缩。

陵洵很快便规复如常,将一时不察暴露的那一方软肚皮藏好了,重新做回了油光水滑的大奸商。

这算是赖上他了……

扑哧一声,陵洵大笑出声,收回抵在刘司徒脖子上的匕首。

“草民拜见司徒大人。”陵洵扶着那病病歪歪的身子,就要给老狐狸施礼。

刘司徒忙亲身将他扶起,看到陵洵何堪比祸国妖姬的脸时,晃得差点闪到老腰。

陵洵心中好笑,面上却要强力共同,“不知司徒大人想让小子做甚么?”

果不其然,出了宴厅,刘司徒并没有将陵洵引向茅房,而是直接将他带入阁房,挥退了跟从的奴婢,谨慎谨慎地关上门,再转过身时,竟是直接向陵洵下拜。

陵洵单独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巷子口,看下落日余晖将石板的路面染得金黄,只映下他一道孤苦伶仃的身影。

“哼,想必风公子应当晓得,大夏律对阵法师是如何措置的。”

陵洵一入司徒府,的确是被奉为座上宾的报酬,刘司徒很殷勤,先是找名医给他诊伤,接着又安排了丰厚的晚宴,美其名曰为他拂尘洗尘,只是,这晚宴却并非只要刘司徒列席。

“多有获咎,还望司徒大人包涵。”陵洵像模像样地告罪,却厚着脸皮将匕首直领受进怀中,并没有要还给刘司徒的意义,“只是行刺奸宦多有风险,小子策画欠佳,还望司徒大人赐下良策。”

“司徒大人,这是何意?”没想到这老头进屋就要给本身叩首,担忧折寿,从速一同跪下,将人扶起。

“你,你想干甚么……”仿佛是发觉到陵洵身上伤害的气味,刘司徒瞳孔微缩,正想喊人,不料某件冰冷的东西已经先于他开口横在他颈间,竟是不知何时被对方夺去了手中匕首!

陵洵冷静回身重新登上马车,从本身那形影相吊的影子里,读出了几分不幸和好笑。

刘司徒见氛围衬着得差未几了,忙用袖子蹭了把老泪,颤巍巍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此物乃家传之宝,老朽愿以此刃,助公子剿除阉贼!”

没想到陵洵不遵循预定剧情直接将匕首接了,再叩首说一句“愿不辱命”,反而有此一问,刘司徒不由变了变神采,道:“恰是刺杀此贼。”

陵洵挑眉,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老头,倒是半分愤怒都没有,反而笑问:“既然司徒大人早已晓得我是阵法师,又为何感觉,我会想救这不拿阵法师当人看的大夏朝呢?”

陵洵反问:“如果小子回绝,司徒大人又欲何为?”

刘司徒晓得性命已经悬于别人之手,紧闭双眼,倒也不做抵当,或是放下庄严开口告饶,只梗着脖子一副等死的样。

但是刘司徒起家时,已经是老眼含泪,涕泗横流,紧紧抓着陵洵的手,仿佛本身是一只掉进水里的蚂蚱,正抓着最后一根拯救的稻草。

若说先前用饭时戴的高帽有半间瓦房那么高,面前这刘大人捧出的高帽就是那九九八十一层浮图塔,砸在脑袋上几乎脑浆迸裂,就算陵洵脑筋硬,生生接住了,那小细脖子也受不住这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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