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阿古返回了赤狄,求见阿斯。
时已是深夜。营帐内点了烛火。她虽戴着面纱,他看不到她的脸,而她那双眼睛仍让人没法移开视野。他忆起当年带她回府时,也曾因这双眼睛健忘那张“丑恶”之颜。
路行持续逼问,“你不搭话,这是默许了?”
路远睨了阿古一眼,“阿古单独一人,是去那边了?”
前来搜索的兵士们已进到帐中。巧的是,领头兵士是前次出去搜索之人。那兵士晓得偃珺迟的身份,问了一声,“迟医女,可曾有刺客突入?”
阿古这才开口,“我恰是担忧大哥派去之人久寻那女子不着,被冒丹的人抓住,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因此返归去寻那女子。不过,我也未找到那女子的住处。至于大哥派去的报酬何丧命,我也不得而知。”
偃珺迟沉默,这的确说不通。
姜宸笑道:“当日,我们说的是待你治好了冒丹之母,我会向单于争夺。现在,冒丹之母已死,我又如何向单于提?”
偃珺迟见他顷刻举起大刀要朝她砍来。她心知不成叫出声来,因为那样,他的行动会更快。而外边一向在喊“抓刺客”,来来去去的脚步声未曾停过。她尽力让本身平静下来,看着面前横眉举刀之人,低声道:“你如果现在杀了我,你也脱不了身。”
偃珺迟道:“能多活一刻是一刻。我只不过是不想这么快便死了。”
抵在偃珺迟后背的刀微微用力,刺痛之感顷刻袭来。偃珺迟皱眉,深思着本身若开口求救,定快不了蒙面之人的刀。她只得朝问话的兵士摇了点头。
阿斯一想,阿古说得没错。他当初命令刺杀那医女只是因为怕派去刺杀冒丹之母的人不胜利,以防那医女将冒丹母亲治愈才有此令的。现在,冒丹之母已死,阿谁医女死不死已偶然义。当务之急应举旗反冒丹。
他看向偃珺迟,又举起刀。
阿斯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明日便可宣布抵挡冒丹了?”阿斯问。
偃珺迟持续,“内里有很多兵士在到处搜索刺客。你等闲出不去。我以为,你最好是等他们都搜索完后,再取我的首级,然后脱身。”
“再等一等。此怨只是私怨,待冒丹激起民怨,大哥再反,必将胜利。”
阿古尚未发话,有人出去禀报,称去刺杀那名医女之人被冒丹的人发明,不过,他们发明之时,他早已被人殛毙了。
阿斯笑呵呵地看着阿古,道:“本日之事多亏了阿古。快坐下歇歇。”
偃珺迟却不放心。若只他一人,他或可来去自如。但多了一具尸身,还是谨慎些好。她思忖半晌,又有了主张。
偃珺迟向外答:“无事。”
姜宸缓缓伸手,抚上她的脸。
偃珺迟看了看倒地身亡之人,他的脖子上有剑痕。她又问阿古,“你叫甚么?”
阿古觑了她一眼,“你能用剑杀死刺客?”
阿古道:“我会将他弄出去。我既能出去,便也能出去。”
“何事?”他倒未曾推测,她竟会主动找他。
阿古也不推让,在阿斯的下首坐下。
阿斯天然是信阿古的。不过,他仍道:“未免路先生曲解,阿古且说说方才去了那边。”
偃珺迟点头,正欲再言,却见阿古做了个噤声的行动。
将蒙面之人的尸首扔在了一个偏僻之地后,阿古才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