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来搜索的兵士们已进到帐中。巧的是,领头兵士是前次出去搜索之人。那兵士晓得偃珺迟的身份,问了一声,“迟医女,可曾有刺客突入?”
他淡道:“扯平了。”
偃珺迟昂首,又瞥见了那张面具。
阿斯抬手打断那人的话,“路行,休要再提此话!我们此番能将冒丹之母刺杀死,又顺利脱身,都是阿古献计、不顾生命安危与我同业的功绩。”
这个主张,倒还行。阿古点头,对她说了句,“今后,你好自为之。”
阿古将那蒙面人夹在腋下,也出了帐。
抵在偃珺迟后背的刀微微用力,刺痛之感顷刻袭来。偃珺迟皱眉,深思着本身若开口求救,定快不了蒙面之人的刀。她只得朝问话的兵士摇了点头。
路远却哼了一声,道:“我听闻底下的人向大王禀报找不到那医女地点后,阿古便说也没说,弃大王而去。该不是阿古救了那女子,将大王派去刺杀那女子之人殛毙了吧?”
“那么,我们明日便可宣布抵挡冒丹了?”阿斯问。
路行住了口。
阿斯笑呵呵地看着阿古,道:“本日之事多亏了阿古。快坐下歇歇。”
阿斯蹙眉,他派去的人早在冒丹的人发明之前便死了?会是何人所为?
那兵士又扫视了一圈,挥了挥手,领着世人拜别。
偃珺迟昂首,蹙眉看着他。
恰好,阿古返回了赤狄,求见阿斯。
阿古正襟端坐,神采冷酷,并不看路行,也不答他的话。
她清了清嗓子,道:“感谢你救了我。”
偃珺迟见他顷刻举起大刀要朝她砍来。她心知不成叫出声来,因为那样,他的行动会更快。而外边一向在喊“抓刺客”,来来去去的脚步声未曾停过。她尽力让本身平静下来,看着面前横眉举刀之人,低声道:“你如果现在杀了我,你也脱不了身。”
“如何能激起民怨?”
姜宸笑道:“当日,我们说的是待你治好了冒丹之母,我会向单于争夺。现在,冒丹之母已死,我又如何向单于提?”
大刀落下,带起一股风,拂过她颈侧。
偃珺迟看向阿古,道:“阿古,冒丹部下的兵士还在搜索本日的刺客。此地不宜久留。你救我一命,我不但愿你被他们发明。”她指着蒙面之人的尸首,“我将此人交出去,就当是找到了本日的刺客。你寻机遇脱身吧。”
偃珺迟道:“能多活一刻是一刻。我只不过是不想这么快便死了。”
路行却不依不饶,转而对阿斯道:“既然如此,大王何不把刺杀那女子之事交给阿古?”
阿斯一向坐在营帐里,等阿古返来。他一旁还站了一人,道:“大王与阿古多年不见,那阿古的为人,我们知之甚少。他此番又不辞而别,不知去干甚么了……”
“是你?”她有些惊奇。
阿古道:“现在我们不必再管那女子是死是活了。冒丹之母已死,我们最首要之事便是反冒丹。”
阿古这才开口,“我恰是担忧大哥派去之人久寻那女子不着,被冒丹的人抓住,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因此返归去寻那女子。不过,我也未找到那女子的住处。至于大哥派去的报酬何丧命,我也不得而知。”
她却未感遭到痛苦,反是闻声有人倒下的声音。她缓缓展开眼睛,那蒙面人已无声死去。而那蒙面人身侧,多了一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