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谢琰身边的路远咳了一声，韦婼才又跳开了。阿斯已将韦婼赐给了路远的。
她的念想……
“二哥……”
军医想起谢琰说的那句“救不活她，你也别活”，他抹了抹汗，撒了个谎，“不过，虽说她的认识已近消逝，却还是有些微认识的。上回，我所提的将她的念想化作求生之欲，仍可一试。”
“珺儿，你醒来，我带你去找二哥。”他看着她，语气放缓，神采却凝重。
一曲舞毕，韦婼拜退。
“那么他是何人？”
耳边俄然传来一个微小的声音。他走到偃珺迟榻前。她睁着双眼。
军医如获大赦，当即回身拜别。
“如何讲？”阿斯不明白，在北狄，明显大家唤他姜宸。
“你真不让我帮你二人把婚事办了？”宴上，阿斯道。
“珺儿？”谢琰唤了声，偃珺迟仍紧闭双眼，嘴中喃喃。他起家，叫了军医来。
谢琰沉默听着。军医道：“她心存念想，若能将此念想换作求生之欲，她更易复苏。”
军医听他道偃珺迟在梦话，去检察了一番后，道：“她并未真正醒来。不过，梦话亦申明她尚存认识，心中惦记某些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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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琰点头。
“我听路远说了，你喜好这医女，要救她。开初，我还不信，现下才知路远所言非虚。难怪当初，你不肯杀她。”
“是么？”阿斯迷惑，“他并非从楚国逃出来的姜宸？不过，他怎敢冒死人之名？你又是如何得知他并非姜宸？”
而退下的韦婼一起到了谢琰的营帐前。她支开谢琰帐前之人，进了帐，来到偃珺迟榻前。
不过，阿斯也知谢琰说得有理，便不再多言。
谢琰皱着眉头，酝酿了半晌，放柔了声音，“珺儿，我是二哥。”
遵循本来的打算，他应当回到了北疆。左明、顾羽、常飞等人只怕等得急了。他若再不回，他们怕是方法兵来北狄了，但愿心细善断的左明能压服二人多等几日。
韦婼半眯了眼。她狠下心，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
这天然是因冒丹之母已死，冒丹及冒娜拉亦然，阿斯才会如此言语。
谢琰看了他一眼，“你出去吧。”
谢琰让他再想体例。军医点头，“大周医术高超者颇多。如果在大周，或可另有一丝但愿。不过，现在，她已至此，更是不成跋涉……我……已无能为力……”
阿斯思及偃珺迟的身子，倒也了解。他看向献舞之人，对谢琰笑道：“韦婼的舞姿也是一绝。舞姿中的韦婼如天外飞仙。”
阿斯又与谢琰谈起了北狄诸事。谢琰因要拜别，并不对北狄之事做过量评说。阿斯倒也心悦。
以后，阿斯装模作样地给冒丹及冒娜拉停止了葬礼。他原想当即继单于之位的，谢琰尚未开口禁止，路远倒先压服了他。路远称，冒丹旧部多有不平，当再过几日再提此事。阿斯虽不悦，却忍住了，未急着登基。
他闲坐着，如定普通，神采清冷。
翌日，阿斯已率兵至王庭，路远领世人相迎。谢琰仍在营中守着偃珺迟。阿斯见过众将士以后，便来寻谢琰。见谢琰眼里充满血丝，阿斯不由大吃一惊。
闻言，谢琰才道：“阿兄不见怪，我已感激不尽。至于别的事，不敢劳阿兄操心。她若醒来，我便带她一同分开，再寻医术高超者为她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