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谢琰一行人自宋国到穆国,又是十今后了。途中,左明对谢琰道:“虽说宋国出了一万石粮,穆国会自我检验。而穆国却早已说了拿不出这么多粮。想必,穆王不会前后冲突地又言能拿出来这些粮食。”
马车中俄然传出来一声咳嗽。行在左明之前的谢琰调转马头,朝身后的马车走去。左明本来以为此行带上珺玉公主纯属承担,她帮不上甚么忙。现在,他才明白本身大错特错。此行若不是有珺玉公主在,宋王定不会等闲承诺筹集一万石粮食。且,要压服穆王,亦非易事。这统统,都归功于珺玉公主。更何况,她不顾本身重伤初愈,不眠不休三日,为人治病,实令他刮目相看。又思及两年多之前,联军攻楚,大胜楚国时,亦有她的功绩,左明便对偃珺迟生了佩服之心,不敢懒惰。
谢琰道:“她历经三日不眠不休,耗神耗力,须静养。你不必去打搅她。”
穆王附和贺刚正之言,“何况,左将军前来时,我们已言无能为力。如果现下又能拿出那么多的粮食来,岂不是会被世人笑话前后不一,自相冲突?”
偃珺迟让她将纸笔拿畴昔。她写了一遍,让越贞本身练。
谢琰道:“他不过是担忧天下之人耻笑他罢了。”
“听闻珺玉公主晕倒了,不知可有大碍?”宋王见谢琰出来,忙上前一步,担忧地问。
偃珺迟叹道:“有些病亦非我能治的。不但我本身之疾,还比方太子哥哥之病。”
谢琰一点,左明便想得透了。左明笑道:“那么,若能让穆王以为世人不但不会耻笑他前后冲突,还会赞他援助北疆驻军,加上我晓得的穆相府及穆宫食单,穆王便不再踌躇了。”
谢琰抱着偃珺迟快步到了事前安排好的宫室。进了殿,谢琰将她放在榻上,盖好被褥。越贞出去,欲开口扣问,却见谢琰摇了点头,表示她温馨。越贞当即抿了唇,站在一旁,看谢琰冷静地盯着榻上之人。
“待四殿下一来,我们仍言心不足而力不敷。”
偃珺迟点头,欲与越贞言语,越贞却奔到谢琰面前,将一张纸条递给他,然后,退到偃珺迟身后,与偃珺迟一同回帐。
宋王赶紧恭宣称“是”。
半晌后,偃珺迟写好了。她昂首,欲将写好的票据递给越贞,却见面前站着谢琰。不知他是何时出去的。
宋王答允筹集一万石粮食供北疆驻军。这对本年闹灾荒的小小宋国而言,是尽了尽力了。
“那么,方剂……”偃珺迟曾言施针过后还要开方剂,现在,她却晕倒了。
左明想通以后,便在途中传出那番言语,又在一处驿馆中差人将穆相府及穆宫食单快马传至穆王手中。言下之意,穆王若还找借口,其故作贫困之事便将传遍天下,穆国穆王将是以受世人指责。
偃珺迟想起越贞要她教她写诗之事来。这才晓得越贞是要将那两句诗写给四哥。不过,这越贞倒是大胆,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信塞给了四哥。她忍不住一笑,不知四哥看到那诗以后是多么神采。
偃珺迟点头,“给柳氏的。”
偃珺迟无所谓地笑了笑,道:“阿贞,去拿纸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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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贞鼓掌,“啊!对!就是这诗。公主能教我写么?”
越贞踌躇半晌,将写的东西递给偃珺迟。偃珺迟一看,是歪歪扭扭的几个字配上奇形怪状的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