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想通以后,便在途中传出那番言语,又在一处驿馆中差人将穆相府及穆宫食单快马传至穆王手中。言下之意,穆王若还找借口,其故作贫困之事便将传遍天下,穆国穆王将是以受世人指责。
谢琰道:“她历经三日不眠不休,耗神耗力,须静养。你不必去打搅她。”
谢琰“嗯”了一声。
偃珺迟想起越贞要她教她写诗之事来。这才晓得越贞是要将那两句诗写给四哥。不过,这越贞倒是大胆,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信塞给了四哥。她忍不住一笑,不知四哥看到那诗以后是多么神采。
谢琰与偃珺迟的马车从穆国缓缓返回北疆。左明则一人快马先行。
贺刚正思忖半晌,道:“此事非能以派头论。”
“那么,方剂……”偃珺迟曾言施针过后还要开方剂,现在,她却晕倒了。
谢琰抱着偃珺迟快步到了事前安排好的宫室。进了殿,谢琰将她放在榻上,盖好被褥。越贞出去,欲开口扣问,却见谢琰摇了点头,表示她温馨。越贞当即抿了唇,站在一旁,看谢琰冷静地盯着榻上之人。
谢琰将方剂递给侯在一旁的越贞,命她送去给宋王。越贞服从拜别。谢琰转而看向偃珺迟,淡淡道:“你既能治愈别人,却不能治好本身么?”
越贞鼓掌,“啊!对!就是这诗。公主能教我写么?”
“大王所言甚是。”
“这是……”偃珺游移惑地看着她。
谢琰道:“他不过是担忧天下之人耻笑他罢了。”
谢琰道:“无妨。”
谢琰沉默地看她很久,终道:“你歇着吧。越贞会将炊事送来。回程时,我叫你。”
偃珺迟点头,“你欲写甚么?”
偃珺迟欲坐起家来,仍觉吃力。越贞快步畴昔,将她扶着坐起,嘴里道:“公主怎就起来了?”
偃珺迟无所谓地笑了笑,道:“阿贞,去拿纸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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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
翌日一早,偃珺迟便醒了。越贞在外间听得动静,赶快出来。
左明点头,宋王必不会站出来廓清。更何况,即便宋王果然如此说了,世人晓得了宋国艰巨,却又尽力援助驻军,不但不会嘲笑宋王言语冲突,还会赞成宋王大义。反之,穆国穆王亦然。
谢琰沉声道:“柳氏已无大碍,其他诸事,待公主醒来再说”
谢琰道:“可行。”
偃珺迟点头,“给柳氏的。”
越贞点头,“我也说不好是甚么诗。只模恍惚糊记得仿佛是讲一小我心仪另一小我,而那小我却不知。”
越贞去拿纸笔,偃珺迟缓缓下床,走到殿中桌案前坐下。待越贞拿了纸笔来,偃珺迟埋头写。
而越贞亦是忐忑。她练了好久,仍写不好,因此,把珺玉公主写的直接送了出去。不知四殿下看过以后会否明白她的一片情意。
“听闻珺玉公主晕倒了,不知可有大碍?”宋王见谢琰出来,忙上前一步,担忧地问。
偃珺迟点头,欲与越贞言语,越贞却奔到谢琰面前,将一张纸条递给他,然后,退到偃珺迟身后,与偃珺迟一同回帐。
一起上,一有空,越贞便练习写这两句诗。至北疆时,马车停下。越贞扶着偃珺迟下车。谢琰转头看了偃珺迟一眼,对她道:“你先回帐,我另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