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飞走在前头,谢琰随后,偃珺迟的马车再后。常飞见有人挡在路中心,便喝问。获得回应,称是宋王,常飞便后退数步,叨教谢琰。
偃珺迟似晓得贰心中所想,睨着他道:“事有缓急。我非废人,更不肯成为四哥的承担。”
谢琰便不再多言。
故而,谢琰等人经晋国、鲁国时,晋王、鲁王亦来见礼送行。
“如何了?”
出了晋国、鲁国,偃珺迟下了马车,走到谢琰跟前,道:“我还是骑马吧。”
宋王奉上干粮、水袋。谢琰命人收下。见宋王仍未让开,谢琰淡淡地看着他。宋王立时躬身,道:“不知我可否见见珺玉公主,以劈面称谢?”
行出不远后,常飞骑着马,跑到偃珺迟的马车旁,笑呵呵隧道:“公主之言让宋王汗颜,又让宋王气度开阔,承诺今后助北疆。公主之智,我不能及也。”
谢琰默。
他倒还是端庄地与她说。偃珺迟也不再打趣,亦是一本端庄隧道:“我畴前一人出宫也无人照顾,从楚国至北疆时亦我一人。我非是不时候刻要人照顾的。”
不过,前次谢琰上奏回天都,却被驳了返来。可见天都并非大要那般风平浪静。乱世之时,万事犹可不计算。而战乱以后,却会有更多的纷争。
谢琰哪能不知她在胡思乱想?他淡道:“你若要带便带上。一起上也好有人照顾。”
见过宣王,出宣国境后,偃珺迟便同世人一样骑马而行。
她道:“我们每到一个侯国,诸王皆要来见。以如此脚程计,至天都起码得是夏季了。我骑马总比马车快。皇上诏令,我们应尽早回天都。”
晋王、鲁王皆以为有理。更何况,宋王为四殿下送行有先例,他们只是效仿罢了。虽说宋王另有感激珺玉公主救治之恩,但这事于晋国、鲁国而言可忽视。
宋王乃诸侯王,大周公主可见可不见。谢琰回马,敲了敲偃珺迟的马车。偃珺迟撩开车帘下了车。宋王之言,她是听到了的。她走到宋王跟前,宋王赶紧恭宣称谢。偃珺迟点头,道:“多年以来,宋国对北疆驻军多有支助,宋王大义。正所谓,智者多忧,能者多劳。我能治好柳氏之疾,亦只是能者尔。”
这些蒙面刺客技艺不凡,招招狠辣。她在谢琰怀中,谢琰要顾及她,与一名刺客过了数招才将那名刺客击倒。而另有几名刺客又围上来。
但是,一剑以后,又是一剑,且在常飞及兵士们那处,亦有人偷袭!
晋国晋王、鲁国鲁王晓得了谢琰的行迹,皆问下臣,“孤是否要像宋王那样,为四殿下送行?”
至天都,须出北疆,经穆国、宋国、晋国、鲁国、宣国诸国。谢琰未筹算轰动各侯国,一起快行。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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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谢琰交代结束,左明、顾羽两人都面色沉重。八年前,他们跟从谢琰来到北疆抵抗北狄侵犯。他们已然风俗了疆场上的刀光剑影。不过,他们还是想着终有一每天下承平,他们能够回归故里。现在,北狄与大周临时停战。这期间,会有长久的承平。而无天子令,他们不得分开。故而,随军来北疆者,只谢琰才气归去。
谢琰从未以为她是承担。他看着她,很久,终是点了点头,命人再牵一匹马来。
晋国、鲁国臣子皆道:“四殿下领军北疆,抵抗狄蛮,定国安邦亦是功不成没。虽说大周推行长幼有序,而有史以来,又有多少君王是处于年长的?不说远的,当明天子不也是越了两位兄长而被立为太子,继而成为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