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在一处巡查的几名军士俄然中箭,余下的兵士大喊有偷袭,警示声响起。而不但此处,各处都有人大喊。
姜宸记起那日谢弘在府中做客,他摸索谢弘,谢弘表示他不会管楚国进军燕、邱之事。现在想来,谢弘未曾明说,是用心模棱两可,让他们放松警戒!
姜宸笑道:“楚军自当罢兵回楚,不敢冒昧。”
**
姜宸称“是”,命令撤兵。
谢弘点头,“如此说来,你们算不知。那么,现下,楚军是否还要攻城?”
又退五里,楚军再掉入一个大坑。坑中有石灰粉。一时烟雾满盈,石灰粉进入楚军双眼,楚军再也看不清火线。姜宸不料一个大坑以后另有大坑,且此中充满石灰粉。谢弘顺势命令射杀。楚军损兵近两万,燕军只损三千。石灰粉散去,姜宸决意与谢弘决斗到底。
“楚军既然被夜袭,姜宸只会想着以十万兵力速战持久,愈是迟延,愈被所累。而我们三万兵力不成久战,亦需速战持久。”
谢弘又道:“不管燕国还是楚国,皆属大周臣民。”
“楚军既被偷袭,只怕便会尽力打击陷川,下川又能守得了多久?”
“不管如何,下川现有之兵加上明某所领的三千人马,统共才六千人,怎能拖累十万楚军?穷寇莫追的事理姜宸想必不会不知,又岂会随了二殿下之意紧追不舍?”
见谢弘让楚军安然撤离,燕王记起贺夫人之死,心中对楚军恨极,不由问谢弘,“二殿下怎就让楚军撤了?我燕*队在二殿下带领下,定能将楚军全歼。”
姜宸虽以为谢弘弃下川守燕都,却也果然加派了巡查的军士,防着偷袭。至半夜,营内营外风平浪静。姜宸和衣而眠。巡查的兵士在楚营当中交来回回。
楚军接连拿下燕国十数座城池后,现在已至燕都三百里以外的下川城外。下川阵势平坦,城墙并不坚毅,守军亦只三千,被楚军攻破指日可待。
而谢弘明面上是练习燕军,暗里却密令燕军在燕都城外挖陷坑,愈多愈深愈好。
虽作如此想,姜宸却知不成轻敌。楚军在他的带领之下,一起败仗,却也有些怠倦,故而命令鄙人川城外安营扎寨,待拂晓之时,派一万兵力攻打下川。一万对三千,足矣。待下川城破,全军全速进军燕都。
姜宸顷刻睁眼,起家出了营帐。见兵士镇静而走,摸不清脑筋,姜宸晓得燕军是声东击西,喝令兵士不得镇静,都守在原地。
“姜宸不成能不防夜袭。要偷袭楚营谈何轻易?”明文德道。
谢弘扫了一眼站在面前的明文德,“姜宸鄙人川城外驻军,是不想军队过于颓废。而你的任务便是不让楚军获得休整。至于姜宸防着夜袭,明将军可声东击西,引楚军混乱便可。以后,明将军便退至下川城内,与守将明文举一同死守下川。”
燕王本来躲在王宫,听得谢弘连损楚军近五万,不由也到了楚国京都口。
明文德将三千人马分红了五组,每组六百人,同时去楚营各处放箭偷袭。放箭以后便又转移阵地。楚营最后的一点混乱以后,再次尽然有序。明文德倒佩服姜宸的泰然及军纪。不过,明文德扯着嘴唇笑了笑,又令各组人马去各处射火箭,将多处楚营烧起来,而后撤退至下川城内,与明文举汇合。
楚营多处着火,兵士们忙着灭火,楚营虽未有大祸,却亦有些小乱了。姜宸决定速战持久,待楚营之火停歇后便打击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