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的迟了些。
天帝不语。
孟婆不睬她,只是骂道:
像好久好久之前的旧伤口,久到阿谁时候阿篱还是霍水,孟婆还是林不狱。
或许只是因当日一句:
――我记性是不好,但不会甚么都忘了,比方……
“用力打!务需求每一枝桃枝都染上我的血。”
阿篱看到萤火虫来了在她身边高低纷飞也没空理睬,只顾着和小白砍桃树,不一会儿就把桃树砍完了,全部鬼域路堆满了桃木残枝……
他乃至不晓得他为甚么要救阿篱,或许是他的于心不忍,或许是畴昔的纠葛,或许甚么都不是。
“为甚么?”阿篱很不睬解。她看着他后背,如同被火烧普通,全部后背一片血肉恍惚,红色的是肉与血,红色的……是被烧掉肉以后暴露的骨头。
天帝还是不语。
孟婆则在忘川河边打坐,通过阿篱翻开的洞口抚玩着玉轮。他当孟婆的日子也不知有多久了,久到连玉轮的模样都忘了,本日见了竟如初见般欣喜,面具下的他笑得像个小孩子。
只是俄然想起一件事。
阿篱打到最后是哭着打完的,桃枝一夜之间全被鲜血染红,散落沿岸数百里,满地的桃花与血渍交叉出一副诡异又凄美的画面,而孟婆则单独躺在中心,血染百里忘川河岸。
她冷静低头轻言了一句:“我没有故交。”声音细去蚊鸣,可他还是听到了,且记着了。
阿篱被他护在怀里,大脑一片空缺。
如何会没事?如果是他被咬了也还好,鬼咬鬼咬归去就是了。可恰好孟婆被咬了,孟婆与鬼相生相克,孟婆的血克鬼,而鬼的牙齿也克孟婆,被鬼咬了以后必然要把鬼杀死才行,可刚才河水滔天覆身,谁知那边究竟藏了多少只鬼?谁知究竟要杀多少鬼才气活命?
说着,小白也跳下了忘川河。
天帝爷爷和月老说我是霍水,但我只记得我是阿篱。